我沒別人那樣好命,許多東西可以與生俱來。生命賜予我的就只有背叛與拋棄,要從這樣卑微的命運里掙扎著起身,的確花費了我很大的一番力氣。」
所以,即便是陀螺,也不敢停下來。鏡中花,水中月,看似美好,如若用來形容生活,那真是無比慘澹。
韓霽風透過夜色看到她眼中的迷離,和表面上的雲淡風輕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甚至可以想像她靈魂深處那個咬牙切齒的夏明月,每天在以一個怎樣拼命的姿態生活著。
他伸手攬上她,輕輕一帶,致使她枕到自己的肩膀上。這種無形中的依靠最是讓人動容,夏明月當然不會反抗。
韓霽風說:「剛才夏伯伯打來電話,說已經為我們選定了訂婚及結婚的日子,問我是否有什麼意見。」
「那你怎麼跟他說?」
「我當然說沒意見。」他又曲指彈她的額頭,順手的程度自不用說,接著似笑非笑:「你不惜犧牲色相換來的,我怎麼能不珍惜。」
夏明月拔開他的手:「我不是說了,連點兒皮都沒破,犧牲什麼色相。最多就是腦子砸出問題了,變傻了一些,才任由你把我載到這裡來。」
韓霽風說笑起來一本正經:「其實我的本意是打算把你拋到江里餵魚的,哪裡想到你醒得這樣快。」
夏明月笑起來:「原來這就是你的目地。」
韓霽風說:「其實我的目地就是希望你更傻一點兒,此時此刻的夏明月還是太過聰明伶俐了,我怕自己無法駕馭。」
夏明月抬起頭來看他,煞有介事的說:「你瞧我說什麼來著,我就是太聰明了,當年我媽還怕我笨得嫁不出去。」
氣氛微許活躍,兩人靜靜的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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