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可是更冷的是他的眼睛,她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好像被冰凍在裡面一樣,讓人渾身發寒。
「不,不可能的,雪絨怎麼會中毒?」丁薇一副不敢置信地反問。
「那要問你,它好好的怎麼會回到老宅去?」她是怎麼照顧雪絨的?
「我……」丁薇被質問的啞口無言,但隨即反應過來,否認:「雪絨一直都在老宅里的。」
「什麼?」陸少辛問。
「我這幾天拍廣告忙,去了外地,昨晚才回來的。這幾天我一直把雪絨寄養在我和丁寧以前住的院子裡了。」丁薇回答。
公司里的行程安排,他應該很容易就能查到,她並沒有說謊。
陸少辛一直盯著她,眼睛都沒有眨過,也看不出情緒。
丁薇在他的逼視下流下眼淚,她是真的傷心,因為雪絨,不由自責地說:「都怪我,都怪我,早知道我就自己帶著他了,我……」終於意識到,說這些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由嚶嚶哭泣起來。
他還沒有鬆手,那些眼淚就啪搭啪搭地落到他的手背上。陸少辛厭惡地收回手,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麼不耐煩過。
此時手術室的門被敲響,醫生對他們抱歉地說:「對不起,三少,又有受傷的狗狗被送進來,我們需要手術室。」
陸少辛倒也不是不通情理,微微頷首。然後醫護人員幫忙找了專門安葬狗狗的大箱子,陸少辛親自小心地將雪絨安放在裡面,然後抱走。
丁薇本來縮在牆角哭的不能自抑,眼見他要離開,不由跟上去。高跟鞋的聲音亦步亦趨,此時聽來那樣突兀。
陸少辛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然後將雪絨安置在車座上。丁薇跟過來,有些無措地喊:「少辛。」
陸少辛甩上車門,然後繞到駕駛座。
丁薇遲疑了下,打算拉開後座車門,卻聽到他說:「住手。」聲音冷厲,嚇的丁薇縮回手。
陸少辛轉頭,目光冷凜地看著她,說:「以後,不准再動我的東西。」
那模樣,絕對不止是劃清界線,更透著恩斷義絕,令她心神一震。
「少辛。」丁薇追過去要說些什麼時,陸少辛已經進了駕駛座,並將車門甩上。
車子引擎發動,如離弦的箭將丁薇遠遠甩在原地……
——分隔線——
陸少辛將車子開的很快,交通堵塞的市區,車子像只靈活的游魚穿棱在車與車的縫隙之間,有幾次甚至踩著信號燈尾過十字路口,與別的車子隱隱相撞。
也許,也許他有那麼一刻的心情期望著相撞……
車子最終回到陸宅,停在陸家大門外,眼前的鐵閘已經緩緩開啟,他卻突然熄了火。
車子停在大門口,他像這疲憊的沒有力氣一般。轉頭,看著縮在箱子裡的雪絨,那麼大的體積,感覺臥在裡面有些憋屈。想抱它出來,可是又覺得它折騰的已經夠累,實在不忍心再折騰它。
也不知停多少,家裡人開著車子進出時看到,不由詫異。
「那車子誰開的,怎麼停在那裡?」陸家二嬸與楚菀先後從車上下來,不由問。
「是三少,人還在裡面。」下人回答。
「少辛?這可就稀奇了,他不進家門,坐在車裡幹什麼?」陸家二嬸仿佛聞到什麼不尋常的味道似的,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有熱鬧好看。
這人也沒有別的愛好,最大的樂趣可能就是看大房不得安寧。尤其最近陸媽媽,自從娶了江小瑜後更不若往時精神,便襯的她愈發精神起來。
下人搖頭,他哪裡知道?再說,這家裡人際關糸複雜,他就是知道也不會亂嚼舌根。
「我去看看,是不是跟江小瑜那丫頭吵架了?」陸家二嬸猜測,說著便往門口走。
「媽,你不是找爺爺有事。」楚菀拉住他提醒。
楚菀雖然出身名門,可能也是因為家裡就父親一個兒子,她又是獨生子女的關糸,有時實在不能理解婆婆的心理。她想著,若真是陸少辛與江小瑜吵架,婆婆這性子去也只會給他們火上澆油。
楚菀這點心思陸家二嬸又如何不懂?她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兒媳婦。這個家裡的人複雜,楚菀單純,又不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