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還是滅妻?」
每一個字,都像尖刀,戳著趙衍心頭最不為人知的柔軟之處。
蘇瑜看著趙衍青筋畢現掙扎痛苦的樣子,心頭哼笑,道:「今日之事,既然已經證明鎮寧侯府和臣女表姐並非如王妃娘娘所言那般,殿下又說會妥善處置,那臣女便不叨擾了。」
賓客們都退散了,她再待下去,也並無意義。
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是顧熙謀害了陸清灼的腹中胎兒,就夠了。
蘇瑜屈膝行禮,趙衍卻是攔道:「蘇大小姐留步。」
蘇瑜偏頭一笑,「留步?」
朝顧熙掃了一眼,對趙衍道:「王妃娘娘都對臣女誤會到這般地步了,臣女實在不敢留步,殿下有什麼話,還是讓臣女表姐轉達的好。」
說罷,不再理會趙衍與顧熙是何神色,提腳便走。
行至花廳小院的垂花小門前,背後傳來顧熙悽厲質問聲,「你既是心中無別人,為何自娶了我,就一次都不肯……」
蘇瑜嘴角揚起淺笑。
他當然不肯,他不敢肯!
太醫給陸清灼一番細診,開了藥方告退離開。
他前腳一走,陸清灼便緩緩「醒來」,眼見跟前就蕭悅榕和碎紅,立刻嬌笑,「這件事可算是解決了,我再也不用被這肚子羈絆了,剛剛太醫把脈,真是嚇死我了,深怕他察覺我根本未曾有孕。」
蕭悅榕拍著陸清灼的手背,一臉慈笑,「放心吧,你祖母那個方子,管用著呢,只要日日服用,脈象和懷有身孕的人,一模一樣,根本查不出來,當年……」
當年二字脫口一出,蕭悅榕瞥了碎紅一眼,立刻收住。
陸清灼便接了她的話,臉上帶著疑惑,道:「母親,今兒蘇瑜怎麼回事,她之前對咱們還是仇人似的,今兒怎麼就換了個人一樣?今天若非她這樣主動賣力的幫忙,哪有這樣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