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知道?」孫世寧有些不解了,這是陸三勢在必得的一塊地,怎麼會不知道,為了這塊地,他才娶了自己的表妹,不是嗎?
「我原先也以為他是知道的,否則何須費這麼大的周折,不過方才我同他說,南溪坡被大理寺暫且查封這些話的時候,他沒有露出一絲端倪,就算他再會偽裝,如果知道其中的關鍵,神情中必有破綻,看樣子,他只不過看中南溪坡地域大,好種植,是塊值錢的地方,其他的就不知曉了。」沈念一特別留意過陸三,想要當著他的面裝傻,絕對不是陸三這樣的人能夠做到的。
「那麼,陸夫人知道真相?」
「也未必,不過其中的蹊蹺,香香那些人是知道的,不會太特別,你看陸家不過是用它來種植合歡樹,而且種的面積這樣廣泛,其他的還能做什麼?」沈念一對這個問題,也是詳加考慮,不過隔行如隔山,他對種植方面不算精通,看樣子還是要找個懂行的來問問。
陸三卻也是只知皮毛的人,必須要找個能夠一眼看穿其中內詳的才行。
魯么果然安心的等在外頭,嘴裡叼著根麻杆,見他們出來,趕緊坐直了上身,沈念一忽而問道:「上回你說,魯么對誰有些心思?」
「冬青,他每次見了冬青都移不開眼。」孫世寧輕咳一聲道。
「我有沒有同你說過,魯么成過親,不過那女子薄命,成親一年就病逝了,他這個人看著粗獷,實則心細,心裡頭放不下亡妻,就去從了軍,在軍營里敢打敢拼,立過不少軍功,退下來的時候,寧將軍又替他擔保,才落到大理寺,算是個實缺了。」沈念一頓了頓才道,「如果真有此事,你必須對冬青先說清楚。」
越是耿直的人,越是一根筋到底,孫世寧明白其中的道理:「好,如果冬青也有這個意思,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她,讓她自己做決定。」
不過冬青先頭已經把話撂下,說是不願意嫁人,要待在她身邊一輩子,冬青越是好,她越是不能夠留著其在身邊蹉跎了歲月。
「稍後,你先回去,我要回大理寺,師父那邊勞煩你好好照應,他沒其他的要求,好酒好菜,已經十分滿足,家中沒有特意請大廚,你去明月樓訂便是。」沈念一將她送上馬車,牽了坐騎過來,策馬而去。
魯么一路都沒有說話,直接將她送回沈府,孫世寧下車來,輕聲問道:「瞪得辛苦,進來喝杯茶水?」
這句話有試探之意,魯么居然答應了:「既然夫人開口,就不多推辭了。」
他下了車來,孫世寧才發覺他異常高大,面容端正,年紀也不很大,想著沈念一的話,又想著冬青溫婉的樣子,衡量著要不要撮合兩人。
魯么的話特別少,一路走進去,又沒遇到其他人,一前一後的,有些彆扭,還好紅桃耳朵尖或者是特別機靈,已經從屋中飛撲出來:「小媳婦回來了,可把你盼回來了。」
那份親熱勁,好似她不是才出去兜轉了半天,而是十天半個月沒有見著人,熱乎乎的手伸過來,直接握住了孫世寧的手。
冬青聽到喊聲,自然也要出來的,見著她身後跟著的魯么,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夫人累了吧,先坐進屋休息休息,灶頭上煮了銀耳羹,我去端來。」
「給魯么沏壺茶,讓他解解渴。」孫世寧回頭又問道,「要麼,你也一起吃點銀耳羹?」
魯么居然又答應了:「好,還不曾嘗過。」
冬青臉上不太好看了,銀耳羹是特意親手煮的,這個男人居然也要分食,夫人那是客氣,他居然順著杆子就給爬上來了,真正是個臉皮厚的,當著孫世寧的面,她當然不會多話,頭一低,就去灶房了。
魯么的目光果然緊緊跟隨在其後,不過他很注意分寸,等冬青走出十多步,就將視線收回來。
孫世寧問紅桃,師父可曾在屋中,紅桃直搖頭,說他們前腳走,老頭子後腳也出去了,說是有段日子不曾回來,要去見見老朋友,她本來吵嚷著要跟著去的,老頭子沒有應允,說帶著個姑娘家家的,委實不方便。
紅桃不依不饒,說上次明明帶了她去過不少地方,結果他重重咳嗽一聲道,上次她才多大,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