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身上如蘭似麝,異香撲鼻,也不知是本身的體香,還是佩戴著與眾不同的香囊。」孫世寧又問道,「這位香嬪的頭銜從何而來,僅僅是因為本姓香,還是另有原因,你在御書房見到她的時候,可曾有異香?」
「香氣確實是有,不過宮中嬪妃哪個走近了都是香的厲害,連林貴妃都不例外,你自己家中所產的香粉,還不明白嗎,別說是遮擋住體香,大概連個死人的屍臭味,都能夠一併遮掩的乾乾淨淨。」沈念一說到此處,探手在她的臉頰邊,若有似無的拂動一下,「也就是你自己不愛用這些。」
紅桃雙手托腮在旁邊正聽得起勁,見他忽然出手打斷,頓時不滿的嚷嚷道:「小媳婦正經著呢,你們快說下去,怎麼還有這樣精彩的故事,小媳婦被人抓走過,一一太對不起她了,我都聽她受傷幾回了!」
「可惜,我不曾見過那個香香。」孫世寧低聲嘆道,如若不然,她肯定能夠從最濃郁的香氣中分辨出,那個香香和這個香嬪是否同一個人。
「我懷疑一件事情。」沈念一在額角點兩下,「這次城中的瘟疫案,便是與她有關。」
儘管所謂的疫情來勢洶洶,但是沈念一被召見入宮時,離爆發的時間很近,而一個深居後宮的女子,居然能夠先一步,搶在他與三皇子之前,為皇上出謀獻策,當然,如果他沒有因為孫世寧的事情,暫時離開的話,或許,她會落後一步。
孫世寧的突然暈倒,沈念一認真看住眼前的兩個人:「你當時也被沾染了毒物,我一直沒有細想過,你是從哪裡沾到的,紅桃始終跟在你的身邊,卻半點事情都沒有,這個倒不是說武功好些就能夠避免的,你們再仔細想想,會是哪裡出的紕漏?」
孫世寧搖搖頭道:「那些病人怕是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沾染到的,如果是從水源的話,那麼可能性就太大了,未必是喝過的水,甚至多洗一次手,都是有可能的,我只能肯定一點,不是在家中,家中的水源沒有問題。」
沈念一沉思起來,也是因為孫世寧的突發情況,他請辭而出,耽誤了一個時辰,才讓香嬪有了用武之地,香嬪與皇上所說的那一番話,實則與老鄭分析而出的,別無兩樣,但是因為她先開口,所以功勞都算在她的身上。
本來這些事情,沈念一肯定不會計較,同一個後宮嬪妃計較功勞,豈非成了笑話,香嬪卻能夠因為這個功勞,一下子陵越到諸女之上,怕是以後風光無限,連帶著專寵多年的林貴妃都有了危機之感。
「皇上有沒有加封與她?」孫世寧側過頭來問道,後宮的這些規矩,她還當真一點兒都不懂的。
「她已經是嬪,如果要再次加封到妃位的話,不是皇上一句話就可行的,後宮也有後宮的規矩,是歷代傳下來,不能肆意更改的,皇上再寵哪位嬪妃,做出來的姿態是一回事情,想要加封數級,仍然需要適宜的時機。」沈念一解釋給她聽,「當然,就算一個嬪妃的頭銜不足,只要盛寵在身,實則並未有太大的區別。」
區別僅僅在於,林貴妃能夠獨霸住皇上的寵幸多年,雖然是因為她美貌出眾,長袖善舞,也因為她娘家的背景龐大,皇上很是需要這樣一股勢力,至少在目前,不會想要徹底放棄,如果有後宮的其他女子爬到林貴妃之上,那麼結果就很顯而易見。
林貴妃的盛寵不在,那股勢力會跟著潛伏下去,不會盡心盡力,為皇上奉獻所有的力量,皇上心中怕是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清楚,寵愛一個女人固然重要,大局勢才更加性命交關。
當然,有一個可能,也就是林貴妃最畏懼的那個可能性,有其他後宮的嬪妃懷了龍種,以後母憑子貴,皇上雖然有三個兒子,而且已經成年,二皇子寅容被發配邊遠,已經徹底喪失了機會,六皇子寅迄不討皇上歡心,大家有目共睹,如今還在夾圈道,暗無天日的等同於監禁,只剩下個三皇子寅豐,寅豐很有要為皇上做事的決心,非但在寅容的事情上推波助瀾,而毛遂自薦,參與了此處的案件。
皇上嘴上是嘉勉了幾句,實則上,對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並不完全認同,再加上寅豐的身體羸弱,有先天不足之症,也是讓皇上對其印象大打折扣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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