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女兒小時也是如此,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到堅持每日過來請安,看著便讓人心頭化了,只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家的姑娘到與自己越來越遠。
相思見不得老夫人沉溺回憶,便湊到老夫人身邊道:「今兒我在外頭聽見外祖發脾氣了……可凶了。」
老夫人回過神,捏了捏相思的小鼻子道:「鬼靈精,到跑我這兒打聽,不關你的事兒少問!」
相思也沒真的想問,不過還是故作不高興的撇撇嘴。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在相思沒注意的時候眼底划過憂慮。
年關離著再遠也漸漸走近,相思今年原本就沒想著回定安伯府去過,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想鬧騰,從前都是與老侯爺兩個人與一些老僕在別莊裡守歲,今年多了個相思到是熱鬧起來。
看著原本暗淡的別莊被紅布包裹,到處貼上了對聯,僕人們那些年老的面龐上也掛上了不少笑容,相思終於感受到了年味。
「姑娘!您居然會剪窗花啊,往日也沒見著你剪?」纏枝與張嬤嬤在近日也被定安伯府送了過來,好歹過個年也能團聚團聚。老侯爺睜隻眼閉隻眼也就允了。
「姑娘是最近與老夫人學的,纏枝姐姐瞧瞧我的怎麼樣?」石榴針線做的很好,只可惜一拿起剪刀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纏枝不願意打擊她,便只好道:「看著是不錯,只是離著姑娘還差的遠。」
石榴沒聽出來不好,笑得傻氣,她比著姑娘當然比不了。
「張嬤嬤可是去了外祖母的屋裡?」相思將窗花貼在窗戶上,回頭問道。
「都是好些年沒見了,見著也好敘敘話。」纏枝點頭笑道。
「別莊好些侯府的老人兒,往後讓嬤嬤多出去走動走動,我這裡平日真沒什麼事情。」相思將剪刀放進籃子裡說道。
纏枝一邊將東西收拾了,一邊搖頭道:「您也是知道嬤嬤的,將姑娘當眼珠子似的,就生怕伺候的不好,哪裡又會經常出去串門?這次若不是老夫人喚她過去,她定還是在屋子裡盯著咱們呢!」
石榴捂著嘴巴直樂。
纏枝收拾了東西,石榴也準備將相思昨日換下的褻衣親手清洗,相思便坐在榻上翻著前些日子做好的荷包,這一次荷包雖然還是荼白,只上頭用彩線繡了一對蝴蝶。
手裡正翻著,只聽房門輕響,相思奇怪的抬起頭瞧見屋子裡正站著一個丫頭,那丫頭看不清臉,身材到是高挑,一身衣裳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合身。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相思一看不對,便高聲叫道。
「別叫別叫,是我……是我……」那丫頭揚起臉,滿臉焦急想要上前拉住相思卻又是不敢。
相思看著他那張描了眉又塗了胭脂口脂的臉,差點沒笑噴出來。
「哈哈哈……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相思見過他放蕩不羈,見過他輕佻邪魅,也見過他虛弱憔悴,就沒見過如此貌美如花,嬌艷欲滴的模樣。
陌籬臉上更紅,只好用袖子遮面道:「這別莊不同以往,進來審視困難,若不是將一些人引了出去,我如此打扮也是進不來的。」
相思從踏上下去,用手直接拉開他的袖子,一雙明眸仔細瞧了一遍陌籬後道:「嘖嘖嘖……若說傾國傾城也就是如此吧。」
「相思!」陌籬無奈又寵溺的喚道。
「行了,說吧,今兒又是放紙鳶又是喬裝打扮的,找我作甚,還非要親自過來?」相思過去將門關上,又去看了看院子裡洗衣服的石榴,轉身給陌籬倒了杯水。
「你上次不是說,山莊有什麼消息要來告訴你麼。」陌籬有些心虛的坐到相思身旁,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到讓那紅色口脂越發鮮艷。
相思直愣愣的盯著陌籬的嘴唇,下意識道:「說吧。」
陌籬被她看得全身都要燒了起來,側了側身子避開相思的目光道:「最近朝堂之上,丞相帶人彈劾了禮親王。」
「那關我什麼事兒?哪個禮親王?」相思眨眨眼問道。
「就是那位楊王妃的夫婿……」陌籬用手遮住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楊王妃……那禮親王不是死了麼?」相思不敢置信的說道,原本她頂著楊王妃這張臉就夠膈應的,最近更是躲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