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還能清楚聽到寇沅壓抑的哭聲。
完了!
全身的血液一股腦衝進大腦,御坤感覺頭重腳輕,心裡默念的只有這兩個字。明明他所有事都安排妥當,小心防範,可運氣就這麼差嗎?
竹屋前,御坤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一片暗影中。當他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心中也是後悔不已。縱然御家有滔天本事,卻也無力回天。
男人冷峻的臉龐緊繃,五官被暗影勾勒的線條分明。好像自從遇見寇沅,他的運氣就沒有好過!
翌日早上,用過早餐後,老太太依依不捨吩咐傭人將御天鳴送回去。她站在迴廊下,眼見長孫委屈離開,心中更不是滋味。
「坤兒。」
御老太太面容沉寂,挑眉指著遠處那片茶園,怒聲道:「她這個御家少奶奶,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御坤手中夾著一支煙,沒有說話。
「不要說親戚們怎麼看?她這樣做,又把我們御家和你置於何地?」老太太字字鏗鏘,顯然對於寇沅的行為,早已忍無可忍。
「媽。」
御坤緊吸手中的煙,道:「隨她吧。」
「怎麼能隨她?」老太太立刻變臉,訓斥道:「自從娶她進門,咱們家就沒安生過!這些年多少次,我都看在你的面上忍讓了,可是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再由著她亂來!」
頓了下,御老太太沉下臉,「你要是不能讓她搬回來,我就讓她離開御家!」
御老太太氣哼哼離開。
御坤雙手插兜,臉色陰霾。事情緣由太過複雜,他不知道要怎麼跟母親解釋。況且母親對寇沅成見極深,他怎麼解釋,恐怕都無用!
煩!
入夜,寇沅將睡著的兒子交給傭人抱回大宅。老太太這幾天下了命令,不允許御兆錫留在寇沅身邊。她明白老太太的怒意為何,但她不能搬回去。
這幾年,她好不容易漸漸淡化紀子濃去世的傷痛,偏又忽然得知,原來當年紀子濃曾來找過她,因為御坤的阻攔,令他痛心失望而歸。
子濃一定很傷心,所以回家後才會一病不起。
寇沅眼眶泛紅,無論如何都不能平靜。她眼見傭人抱著御兆錫的身影漸遠,才轉過身回到竹屋。繼續留在御苑,她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
男人推門進來時,寇沅正在收拾行李。御坤快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你要做什麼?」
「離開這裡。」
寇沅側開肩膀,躲開他伸來的手
。
御坤瞬間沉下臉,聲音冷冽,「離開?你還是我老婆,誰允許你離開?」
「我允許。」
她依舊低頭收拾行李,回答的不緊不慢,「我要把兆錫帶走。」
「休想——」
御坤勃然大怒,揚手打翻她的行李箱,「御兆錫是我的兒子,你沒資格把他帶走!」
「可他也是我的兒子。」寇沅那雙不卑不亢的眸子,直叫御坤心底發怵。
緩緩蹲下身,寇沅低著頭,將散落的行李一件件重新收拾起來,「兆錫還太小,不能離開我,請讓我帶他離開。」
「寇沅!」
御坤心口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他抓起寇沅的手腕將她拽到面前,黑沉的眼睛緊緊攫住眼前的人,「那我呢?」
他?!
寇沅心尖慢慢泛起疼。
「你要把兒子帶走,那我怎麼辦?」御坤扣住她的手腕,劇烈起伏的胸口透出他的怒意,還有害怕,「因為紀子濃,你就要跟我分開?!」
下定決心之前,寇沅明明早已梳理好答案。可此時此刻,御坤站在她的面前,一句句逼問,她竟然無法鎮定自若的回答。
「回答我。」
御坤雙手攀住她的肩膀,固執的逼問,「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離開。
寇沅心中默念,可那兩個字偏偏就是卡在喉嚨里,怎麼都吐不出來。她使勁想要發聲,卻漸漸感覺到眼眶酸澀。
終究……還是無法說出口。
「我不允許!」
男人強而有力的雙臂突然將她扣入懷中,他失去繼續逼問的勇氣,真的害怕寇沅平靜無波的告訴
一見誤終身十七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