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醫的徒弟,那麼這個女人呢?她會不會就是你師父的另一個徒弟,那個傳說中代號為火的人?」
戒終於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哼了哼:「誰知道。」
「你研究過這個藥劑,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你師父所教的那些技術嗎?」
戒眉心微擰了下,又道:「技術這種東西日新月異,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她自己搞的創新?」
「難道真的一點跡象都沒有?」慕子川倚在桌旁,對躺倒在床上的女人完全不聞不問,只是看著戒。
戒想了想,才輕輕點了點頭:「感覺上和鬼醫擅長的技巧有那麼點大同小異,不過,卻有她自己的創新理念……也不對,很難說是不是鬼醫自己弄出來的東西,這點我沒辦法保證。」
慕子川沒說話,長指落在下巴上,似在思考些什麼,好一會之後,他才又問道:「既然鬼醫收了兩個徒弟,那你和另一個人所學的東西難道真的一點不一樣?」
見他皺了下眉,慕子川又笑道:「你不知道?」
戒垂眸想了好一會才道:「我所學的是細胞轉移術,我聽說鬼醫還擅長細胞再生的技術,但這門技術他基本上沒教過我,不過我知道他另一個徒弟懂得。」
慕子川又陷入了沉思,床上的岳清雅依然痴痴迷迷的,表情顯得十分呆滯,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他們的話聽進去,又或者哪怕聽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慕子川繼續看著戒,想了好一會才又道:「如果說要完整進行腦細胞的更換,又或者說對腦細胞做些什麼,那麼,轉移和再生這兩種技巧,應該得要相輔相成。」
戒不說話,倒是椅子一轉,正對著他,翹起了修長的腿,似乎在等著他說下去。
慕子川對這些自然是不懂,他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試想一下,如果鬼醫最終想要做的是將人的腦細胞更換,那麼,你所學的轉移技術必須要先派上用場。但是,我聽說把一個人的腦細胞弄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另一個人腦袋的整個系統必然會對別人的東西產生抗拒,到時候進去的腦細胞有多少可以存活,誰也保證不了,所以,這個時候腦細胞再生這種技術就得要派上用場了。」
一直不愛笑的戒這次卻勾了下唇,忍不住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雖然你不懂這些,不過分析得十分有道理,沒錯,兩種技術混在一起才能達到他最想要的結果。」
「這麼說的話……」慕子川回頭看著在床上痴痴呆呆的人,濃眉皺了起來:「如果她就是那個火,那把她留下來和你一起,豈不是可以把這種技術給好好研究下來?」
「這種害人的技術研究來做什麼?」戒不以為然,冷哼道:「好端端的把一個人的腦細胞抽到另一個人的腦袋瓜里,先不說對前者傷害有多大,就後者來說,他將來也不一定還能做一個正常的人。說不定不久之後他會出現思維混亂,甚至,被另一個人的思想控制的情況,更有甚者,兩種記憶和思維互相抵抗,到最後人徹底變成瘋子。」
慕子川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醫學技術這種東西倒也不分正邪善惡,關鍵還是看操控這種技術的人。
戒又一次冷哼,不屑道:「鬼醫大概是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最後他自己下場也不見得會有多好。」
「這麼說,他情況似乎也不是很好?」慕子川挑了下眉,斟酌著戒話語裡的意思:「你最後見他的時候,他是不是有問題?」
戒本來似乎是不想說的,但話說到這裡,他卻還是忍不住繼續了下去:「他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神經有那麼點不正常,就像連他的腦細胞都像是被人動過那般。」
「怎麼可能?」慕子川眸色一沉。
戒卻冷笑道:「也許不是這個原因,又或者說是老天爺看不過眼,才會對他這麼懲罰。」
慕子川卻皺起了眉,盯著他,眼底有幾分疑惑:「聽起來你似乎對他的為人很不滿,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跟著他學醫?」
「你懂什麼?」戒回過頭,繼續對著電腦屏幕研究著什麼:「我們這種學醫的,對醫學的求知慾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是不滿他的為人,但是,對他的醫學造詣卻真的很崇拜,但我沒想過要跟著他繼續害人。」
「所以你選擇跟在龍楚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