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久才伸手把房門敲響。
敲了幾下沒人回應,再敲,裡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輕輕推了推,房門沒上鎖,竟被她輕易推開了。
其實過去她也經常這樣的,不需要經過烈哥哥的同意,直接進他的房間。
裡頭的一切她熟悉得很,這三年多來她親自負責他房間的打掃工作,就是怕傭人放不整齊他的東西。
只有她才是最熟悉烈哥哥的,他的每一個愛好、每一個習慣,她比誰都清楚,書桌上的每一個東西,她還按著三年前的樣子給他放好,所以,說起來這個房間,南宮雪兒比申屠烈自己更加熟悉。
進門之後,南宮雪兒才發現申屠烈不在裡頭,不,他在裡頭,不過,這一刻他在浴室里正在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從裡頭傳出,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那麼緊張了。
隨手把房門關上,她走了進去,在平時最喜歡坐的那張藤椅上坐了下來。
脫了鞋子,晃蕩著兩隻腳丫,把床上的軟枕拿來抱在懷裡,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
想到某些讓人糾結的事情,一想便走神了,就連申屠烈什麼時候從浴室里出來,她也不知道。
申屠烈出來的時候,這丫頭還坐在藤椅上,像過去一樣,一想事情就會忘記自己身在何處,長長的發擋了她小半張臉,從胸前垂落下去。
如果不是身體的輪廓比以前鮮明那麼多,他甚至懷疑現在的她還是三年前那個小丫頭,一切都沒變。
但,終究是不一樣了。
可是,穿棉質睡衣、抱軟枕、拖鞋、光腳丫子晃蕩,這些習慣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過。
他隨手扔下用來擦頭髮的毛巾,舉步向她走去。
有人靠近,南宮雪兒才猛地回過神。
看到靠近的人是申屠烈,想都不想的,她直接伸出手:「烈哥哥,抱我。」
可話才剛說完,她就把手收了回來,臉色頓時變得怪異。
剛才想事情想得太投入,沒想起來現在的烈哥哥已經和三年前不一樣了,她以前最喜歡讓烈哥哥抱她,可現在,烈哥哥是不是還喜歡抱她?
申屠烈沒說話,倒是走了過去,在小沙發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南宮雪兒沒有猶豫,站了起來,還抱著軟枕便向他走了過去,想要側著身子坐在他腿上。
可這一次申屠烈的大掌卻落在她的腰間,忽然把她提了起來。
「烈哥哥!」她嚇了一跳,人已經被他抱起,直接放到他腿上,居然是以跨在他腿上坐的方式!
這動作讓人羞澀得很,似乎真不怎麼雅觀。
「怎麼?小時候不也經常這樣抱你嗎?」申屠烈垂眸看著她,伸手把她懷裡的軟枕拿走,隨手扔回到床上。
懷中沒有東西,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忽然就像完全沒了安全感那樣,再被他往懷裡一帶,她的身子就完全貼上他的身體了。
剛洗過澡的他,身上還有熱水的溫度,那件浴袍微微敞開,讓他肌肉糾結的胸膛徹底呈現,南宮雪兒的小手一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嚇得立即便把手收了回來。
剛才指頭觸碰下,那具身體的溫度極高,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只是莫名就慌了起來。
「最近是不是一直這麼怕我?」他又收緊長臂,兩個人的身體便緊緊貼合,密不可分了。
南宮雪兒眨了下眼眸,才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的話,為什麼現在是這個表情?瞧瞧你現在,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防備著我。」申屠烈閉了閉眼,靠在沙發上,把她拉向自己,「怕什麼?我就算要吃你,也不會真的把你吃進肚子裡。」
就算要吃她,也不會真的吃進肚子裡……
烈哥哥的話,為什麼讓人聽著那麼怪異?
好端端的,幹嘛要吃她?
但,現在申屠烈將她拉入懷中,南宮雪兒就只好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態趴在他身上。
兩條腿現在這樣實在是太難看,尤其,她的睡衣是裙子,睡衣自覺往兩側走去。
兩條腿……她紅著臉,把臉靠在他懷裡,無法改變這現狀,只能希望烈哥哥沒注意到她腿上是光溜溜的。
第20章知道結了婚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