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廳之後就往沙發上一座,拿起晚報翻閱了起來。
快七點了,似乎大家還沒有要開飯的意思,是時間沒到還是要等一些重要的人物?
名可在沙發上坐得有點無聊,見北冥夜也不需要自己伺候,她便走到北冥連城身邊坐了下去,看著他玩遊戲。
「要不要來兩局?」北冥連城在一旁的矮几抽屜裡頭拿了一個操縱杆,丟到她面前。
名可二話不說,拿起來摸清了門路,便和他玩了起來:「我新手,你要讓我。」
「想得美。」北冥連城哼了哼,臉上都是不屑,但還是放慢了長指的速度。
那個新手見他放鬆警惕,立即操縱搖杆迅速來了個連環踢,一下爆掉對方幾乎一半的血。
「又說是新手。」盯著屏幕上被放掉小半血的勇士,北冥連城真想一腳把這個小騙子踹飛出去。
新手,有她這麼好的技術麼?
「哈哈,女人的話你都信,連城隊長你是豬嗎?」一招得手,興奮的名可沒忘記乘勝追擊,一記大招,又放掉對方至少三分之一的血。
北冥連城真想擰斷她的脖子,居然敢罵他是豬!這女人,活膩了!
「還不趕緊躲,當心將你打成豬頭。」
「躲毛線,看招。」
「再亂來,我不客氣了。」
「別客氣了,來,把屁股獻出來……」
北冥夜揉了揉微酸的額角,這女人真的是他帶回來的嗎?如果不是以前和她一起玩過遊戲,知道她玩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會瘋掉,他真要懷疑現在這個名可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這種招都敢放,北冥連城,你這個混蛋。」不一會,已經完全陷入的名可又尖叫了起來。
北冥連城冷哼:「兵不厭詐。」
「死色鬼,踹爆你屁股。」
「再爆粗,毀你容!」
「……」剛從二樓下來的東方御揉了揉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居然看到連城唇角藏了笑意,雖然不明顯,但,真的是在笑。
眼睛沒壞掉吧?
「你在這裡做什麼?」忽然,一把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大廳里難得融洽的氣氛。
名可指尖一抖,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只是一個遲疑,屏幕上她的女俠已經被北冥連城的勇士放倒最後一滴血,打得倒地不起。
她側頭瞪著身邊的男人,怒道:「北冥連城,你孬種,居然玩偷襲。」
「你剛才不也是在偷襲我。」他垂眸盯著她,冷冷一哼,一臉不屑:「還騙我說你是新手,就你這個程度,連老手都很難比得過。」
「我哪裡是什麼老手?一天到晚累得要死要活的,哪裡有時間去玩遊戲,你這種玩了幾十年遊戲的老人家居然欺負我這種稚嫩的新人。」
「有多嫩?要不今晚讓我試試。」
「死色鬼,敢占我便宜。」
名可伸出右腳,一腳踹到他腿肚子上。
北冥連城眉心皺了皺,瞪著她:「訓練了幾回倒是出息了,力氣比過去大了那麼多。」
「是你自己脆弱了。」
這兩個人居然又旁若無人地吵了起來,就連剛從二樓下來的北冥雄也忍不住皺起了眉心。
這丫頭,居然敢在他北冥家和連城就這麼鬧起來了,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勇氣?她當這裡是自己家麼?
但更讓他訝異的是,連城這傢伙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不少,完完全全不像是過去那個人。
他在自己這個家裡呆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他和人家吵架?尤其是女人!他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女人嗎?
難道北冥夜說的是真的?他們兄弟兩個共用這個女孩……一想到這個,臉色又拉下了幾分。
至於北冥連城和名可,終於還是被人打斷了爭執。
「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會出現在北冥家?」夏千金沖了過去,來到名可跟前,伸手就要去抓她。
北冥連城回頭瞪了她一眼,就這麼一眼,森寒,冷漠,以及不屑,竟看得夏千金嚇了一跳,連手上的動作也忘了要怎麼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