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人了,我叫名可,不是你口中那位北冥月。」
姓北冥的似乎並不多,她認識的也就那幾個,難道……和北冥家有關係?
不過,他分明是認錯人了。
見他一雙眼眸漸漸亮堂了起來,亮堂之後眼底分明淌過了濃濃的失望,名可和肖湘互視了一眼,兩人也有幾分尷尬。
想走開,可見他一個老頭在這裡,似乎有幾分孤零零的。
名可遲疑了下才道:「你……你是這個家的人嗎?我想問一下,這裡哪一條路才是回前頭荷花池的?我和我的小夥伴看到這裡漂亮,過來走了一轉,但沒想到卻迷路了。」
龍敬看著她,心思還是有幾分恍惚,但他卻是清醒了。
眼前這個女孩不是北冥月,既然不是北冥月,他的譯成也不可能在,他只是認錯人了。
只是,長得這麼相似,卻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要換了其他人,他們或許已經忘了北冥月長什麼模樣,但,他的印象卻是深刻得很。
只因為自己阻止了這個女孩和他兒子的交往,才會讓他們都死在了東陵,因為這一點,他對北冥月的長相,十幾二十年來始終記得清楚。
長嘆了一口氣,他擺了擺手,往前面指了一條路:「沿著這條小路一直過去,左轉,繞過那片桃林,等過了桃林之後抬頭望去,應該可以看到荷花池。」
肖湘和名可吐了一口氣,總算遇到了一個知道路的人。
這龍家和北冥家一樣,大得太誇張,簡直是沿著整個半山建起來的,前院還好認些,後院真的大得如同一座迷宮。
她們剛才經過荷花池的時候,只因為看到後面的景色太漂亮,才會忍不住一路晃蕩過來,要早知道會迷路,她們一定不會再亂走。
本來就想離開的,可名可卻有幾分遲疑。
一回頭便看到老先生依然站在那裡,滿眼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不知道他一個人站在這裡會不會有問題,怎麼說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了。
肖湘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再次催促道:「走吧,要不然龍先生得要焦急了。」
名可點了點頭,可才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龍敬一眼。
聽到她們說龍先生,龍敬也正好抬頭,見這個女孩回頭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裡竟有一份暖暖的感覺,一種……被關心的錯覺。
終於名可還是走了回來看著他:「老先生,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這院子太大,一個人呆著不太適合,要不和我們一起回前院吧?」
連個傭人都沒有,他看起來又是那麼落寞,萬一暈倒在這裡卻沒人知道,分分鐘會出人命的。
雖然這老先生剛才抓自己的時候力氣這麼大,一點都像是個老態龍鐘的人,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龍敬看著她,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龍先生指的是哪位?」
名可眨巴著眼,她眨眼時那副無辜清透的模樣又讓龍敬有幾分失神,當年的北冥月似乎和她的神色都十分相似。
知道自己不高興她和譯成在一起,那會的北冥月又是難過又是委屈,可哪怕心裡有著委屈,在他面前還是那麼乖巧。
只因為他是譯成的爸爸,她不願意把自己的大小姐脾氣發在他身上。
北冥家的女兒呢,受萬千寵愛於一身,哪能沒有半點大小姐的脾氣?可對著自己的時候,她卻是如此乖巧而無辜,就像現在眼前這個女孩的眼神一般。
「我是跟著龍楚陽先生進來的,我今夜是他的舞伴。」名可笑了笑,向他解釋道:「第一次來龍家,一不小心就在後院走丟了。老先生,你要是沒什麼事,不如和我們一起回前院吧,那麼人多熱鬧,在這裡……」
她下意識往四周望了眼,雖然不覺得陰森恐怖,可把他一個老人家留在這裡,總覺得有幾分不太放心。
龍敬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直盯著。
雖然明確知道她不是北冥夜,但這女孩的溫柔和善良,和過去的北冥月又是那麼相似。
名可被他盯得有幾分不大自在,若他真的不願意回去那就算了。
她勉強扯開一點笑,正要說什麼,龍敬卻道:「好,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