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覺得北冥夜會因為她繼續敲門而可憐她。
再偷偷瞄了北冥夜一眼,果然看到他神情不變,安然看著他的雜誌,根本沒有受到夏千金半點影響。
她斂了斂神,也終於收拾好自己的心思,打開吹風筒給自己吹起了長發。
沒多久,一把長發吹得差不多了,她剛把吹風筒關掉,正打算回到浴室里放好,北冥夜卻忽然坐直了身軀,大掌一撈,把她撈了回來。
吹風筒在名可手中被他拿了過去,隨手丟在一旁,他一個翻身把她壓了下去。
名可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一雙明眸微微眨動,她輕聲說:「你……你不是不想讓她知道我在這裡嗎?」
上來的時候是他以幫湯菲菲拿東西的藉口讓她上來的,他把房門鎖上,因為也是不想讓夏千金進來看到她在這裡。
但要是這個時候和他在這裡……
她紅了紅臉,聲音極輕,但北冥夜還是聽清楚了:「先生,你……你那樣,我怕我……我……」
她抖了抖唇,話完全說不下去,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
「你是怕你叫聲太大,讓她知道你在這裡嗎?」北冥夜眼底閃著邪?惡光芒,眼底倒映著的是她小巧玲瓏的臉,還有那雙會說話的眼眸。
長指在她臉龐上划過,他笑著說:「那你忍不住想叫的時候就親我,我幫你把叫聲吞到肚子裡。」
「你……」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經低頭,將她兩片薄唇虜獲了去。
名可最終還是妥協了,因為知道這個男人一旦決定的事情,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來。
她也很聽話,在自己忍不住快要失控的時候,伸手把他的頭拉了下來,抬起下巴便吻了上去,北冥夜果然把她所有的叫聲都吞到肚子裡。
很神奇的感覺,神奇到名可到了最後便覺得自己似乎活在了夢幻之中,一場,只有她和北冥夜兩個人的虛幻的夢境。
在那場夢境裡,他們那麼有默契,又那麼……邪?惡而調皮。
一場歡愛持續到凌晨時分,最終在兩個人?大汗淋漓之際緩緩結束,名可連說話都嫌浪費力氣了,意識漸漸迷糊了起來。
在她陷入夢境之前,才注意到那一陣敲門的聲音還有夏千金哭鬧的聲音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原來,她還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雖然這個懂得似乎太晚了些。
想像她一個人在外頭不斷敲門又沒人理會時的心酸和絕望,她不僅沒有半點同情,反倒有幾分莫名的高興。
雖然連自己都說不清楚這一點高興因何而起,只是想著北冥夜對待其他女人時是這麼冷漠的,想想,人居然便高興起來了。
帶著那一點點笑意,很快她便陷入了夢中。
北冥夜長臂伸了過去,把她小小頭顱抬了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里,伸手將她攬了過來,這具小小的身體便又軟倒在他的懷裡。
聽著她有節奏的呼吸聲,看著她唇邊那抹尚未散去的笑意,一顆心莫名便又軟了幾分。
笑得這麼開懷,她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他忽然很想知道這丫頭的腦袋瓜里究竟都藏了些什麼?被他折騰了這麼久,現在睡在他的床上,她究竟在笑什麼?
……
一大早名可便從床上爬了起來,雖然柳腰還是有點酸酸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北冥夜聽了她的意見,沒有將她折騰得太狠,所以這份酸楚比起過去明顯少了幾分。
她爬起來的時候只是揉了揉腰,便將那份酸楚適應了。
從床上滑落了下去,不見北冥夜有任何醒來的動靜,她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衣櫃邊,從裡頭取出一套連衣裙,悠哉游哉穿上。
因為北冥夜還沒有醒來,她連去浴室換衣服都省了,直接就在房裡穿衣。
直到把裙子穿上,將一頭長髮隨意挽了起來,打算去浴室洗臉刷牙的時候,一轉身,才發現那個本來應該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此時正側身,一瞬不瞬盯著她。
「身材不錯。」他挽起唇角,笑道。
名可有半秒的發愣,半秒鐘之後,她尖叫了一聲,立即往浴室奔去。
混蛋!這混蛋居然裝睡,讓她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