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貼在她耳側,呼吸熱燙,呢喃廝磨著說了一句,「停不下來了。」
她只記得自己快喘不過氣兒了,這個男人骨子裡是狂野的,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像是要生生吃了她一般。
她完全將他骨子裡的野性都勾了出來。
……
意識回籠,余漫兮把手伸進被子,衣服褲子都是在的,並沒任何不妥,看起來昨天除卻強吻了傅斯年,也沒發生過什麼。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光著腳踩在地毯上,並未發生半點聲音,她小心翼翼將薄被展開,蓋在傅斯年身上,才輕腳往外走。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心跳快得都要停滯了。
她抓起遺落在地上的包,輕聲開門,緩緩出去,但是防盜門關上,不可避免發出聲響。
「嘭——」一聲,余漫兮嚇得急忙竄回家,而傅斯年也在這時睜開了眼。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昨晚被她咬得唇邊都是血印,此刻舔一下,還隱隱作痛,她居然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其實昨晚雖有驚雷動火之勢,傅斯年畢竟有些理智,總不能趁她醉酒,真的就與她發生些什麼……
抱她回床上睡覺,余漫兮卻死死拽著他的手不肯鬆開,他又不能幹坐著等她睡醒,醉意困意一起襲來,他就合衣在她身側躺下了。
她有裹被子的習慣,傅斯年半睡半醒間,還打開壁櫥拿出了備用的薄被,也被她扯了過去。
和她一起睡覺,不感冒才怪。
**
而此刻的余漫兮鑽回家,小貓年年趴在窩裡,略有不滿的睜眼看了她一下,又眯眼躺下了。
余漫兮急促喘著氣兒,扔了包往浴室鑽。
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處有一處咬痕,她偏頭看了眼,這什麼時候留下的……
小臉瞬時火辣辣的疼。
她簡單沖了個澡,剛換了衣服,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以為是傅斯年找上了門,透過貓眼看了下,居然是房東,她急忙打開門,「阿姨,您怎麼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房東笑道。
「我在洗澡,可能沒聽到。」
其實余漫兮手機早就沒電了,還沒來及充電。
「是這樣的,我下個月可能要去外地看孫子,11月就供暖了,我那時候怕不在京城,所以想提前請人來檢查一下設備,別弄得和去年一樣就不好了……」房東因為去年水管爆裂,也是萬分不好意思。
「可以啊,什麼時候?」
「後天下午吧,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我早上晨練路過,就過來敲了門,估計你是睡了……」其實房東特意挑著早班前來敲門,就是想當面和她說一下。
之前過來一次,壓根沒人應答。
「我……」余漫兮尚未回答,只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
「傅先生,您這是還沒睡啊?」房東也認識傅斯年,知道他是夜貓子,以為這個點他剛忙完。
傅斯年沖她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余漫兮瞧他越走越近,尤其是看到他嘴角被咬得血痕,心跳猛烈撞擊肋骨,像是要擠破胸腔般。
「你的鞋子忘在我家了。」傅斯年手中提著一雙黑色細跟高跟鞋。
「……」
余漫兮傻了眼,自己光顧著拿包,光著腳跑回家都渾然未覺。
房東大姐則被嚇得語無倫次,再看到余漫兮脖子上的咬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早上來敲門,壓根不是睡著了,而是……
根本沒回家。
在隔壁過夜的。
「那個余小姐,我先走了,呵呵……」房東大姐累得外焦里嫩,這傅斯年她是接觸過的,很悶的人,整天關在屋裡,這余漫兮現在又是個紅人……
她忽然發現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興奮不已。
「怎麼?不要了?」傅斯年站在門口,手中仍舊提著鞋子。
「要!」余漫兮一把奪回高跟鞋,「謝謝,我要準備一下去上班了,失陪。」然後就把門砰得撞上。
傅斯年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兩眼。
呵——
她明顯記得昨晚的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