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輩子的幸福,拿自己侄女開刀下手,太狠了吧。
傅沉想起了傅妧與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許如海是那種成大事不拘小節的人。
哪裡會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許東說完,大家並沒去質疑整件事的真實性,因為許如海欲回京奪權,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他能做出這種事,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現在只看許爺會怎麼做了。
忍了?
還是徹底攤開,撕破臉,兄弟反目。
……
許東說完這番話,還瑟瑟縮縮得看了眼許如海,明顯是怕了。
他深吸一口氣,「在我上來之前,他是準備讓我攀咬小姐,讓我告訴段公子,是她指使我這麼幹的。」
眾人譁然,已經可以想見,如果他上來咬的是許鳶飛,就段林白的脾氣,怕是能掀了許家。
半點都不會含糊!
不過很多人心底好奇。
倒是是誰給他的底氣,敢這麼反咬許如海?
許家當前的形式,許如海明顯贏面更大,許爺最近心思都耗在醫院裡,壓根無心管理家裡的事。
許如海不僅來勢洶洶,而且手段也非常強勁。
尋常人此時站隊,一般都會選許如海吧,這個許東之前幫他做事,怎麼會突然反咬他?
太多事情存疑。
不過許正風聽了這麼多的話,神色並沒什麼異常,只是追問了一句「你保證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許東立刻抬手發誓「我若是說了半句假話,死後入不了祖墳!」
對於許家這種家族來說,很注重落葉歸根這回事。
所以許東這話,太毒,說得也太絕。
幾乎是賭上了自己。
許正風點頭,轉身看向了許如海,「大哥……」
意思很明顯了,我在等你的解釋。
許如海從看透傅沉等人的計策後,就顯得非常淡定了,畢竟是老江湖了,面對這種情況,依舊從容,「單憑几句話,你這是來質問我?」
「這人是你找到的,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也是你的人,他這麼說了,你就沒什麼需要解釋的?」許正風追問。
「解釋什麼?你若不信我,覺得我故意害鳶飛,那我怎麼解釋都沒用。」
「許東,這樣的人,你覺得他說的話,有什麼可信度?」
「一個背信棄主的人,現在跳出來,咬了我一口,無非是覺得我把他揪出來,想挾私報復罷了。」
「賭咒發誓這種東西,素來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單憑几句指責。」
「正風,你想和我兄弟反目?」
許如海是真的厲害,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如此淡定,並且理直氣壯地跑出自己的言論觀點,而且反駁的有理有據。
沉著冷靜地令人髮指。
「那你說,他到底是受誰指使?不是你,是鳶飛?亦或者……」
許正風忽然一笑。
「可能是我吧,畢竟這個家裡,有如此能量的,到最後,也只能落在我頭上了。」
如此看來,若是沒有新的證據,或者證詞,整件事情就會陷入一個巨大的羅生門中。
許如海過於冷靜篤定,甚至於讓人覺得,整件事可能和他真的沒關係。
不過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有個讓人怎麼都想不到的人走了出來。
「如果我能證明許東的話呢?」
宋風晚這群人都是在邊上圍觀看戲的,看到站出來的人,皆是一驚,也是出乎意料的。
那人……
不是別人,是許如海的親兒子,他的獨子——
許舜欽!
親兒子咬自己親爹,這許家出來的……
都是狠人啊。
劇情反轉的,簡直讓人應接不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