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傷他的那個孩子,還沒成年,只怕在量刑方面……」
「現在這些混社會的孩子,怎麼會這麼喪心病狂,簡直太囂張了!」
……
蔣端硯坐在一側,並沒開口說話。
池蘇念站在門口,打量著屋內的人,一直與他說話的男人,四十多歲,穿著筆挺的西裝,長得與蔣二還有幾分相似,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卻藏不住一身的精明世故。
這人就是蔣端硯的親舅舅——曹衛。
「端硯,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們兄弟搬過來和我住,有什麼事,舅舅舅媽都幫你照顧著,你看這……」有個婦人開口,這是曹衛的媳婦兒,就是蔣端硯的舅媽了。
「你們兩個孩子要怎麼生活啊?」
「你爸媽剛出事,我不想你們兄弟再出什麼意外。」
而此時曹衛電話響了起來,「餵——」
「我不是告訴你,這邊出事了嗎?還開什麼會!」
「你們把需要處理的文件全部拿到我的辦公室,我待會兒會處理!」
……
那時的公司,許多都是家族式企業,蔣家也是如此,曹衛在公司是總經理,蔣端硯父母過世後,他一手把控公司,儼然已是隻手遮天。
他上次去蔣家,也是和他們商量股權的問題,因為他此刻壓根沒有足夠的股份徹底把控董事局。
蔣二氣急敗壞,這才動了手。
蔣端硯不是傻子。
蔣二上回拿刀嚇唬他,過了幾天,就被同樣的刀子割了肚子,傷及內臟,差點一命嗚呼。
今天還是他初次要進公司的日子。
他可不覺得這是巧合。
加之此時在他面前,讓秘書把公司事務全部交給他處理。
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不聽話的下場,只會很慘。
他此時公司實權在握,也能輕易要他們兄弟的命。
「端硯,公司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今天的會議我已經讓人暫停了,你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有什麼事,舅舅給你撐著。」曹衛笑得偽善,好似真心待他。
池蘇念在家的時候,就從爺爺口中聽說了這個男人的狼子野心。
本事蔣叔叔一手提拔上來的,卻在自己姐夫出事後,逼迫自己親外甥,這特麼還是人?
她雙手握緊,恨不能衝進去就給這混蛋一巴掌。
只是想起爺爺的叮囑,只能咬牙忍了。
池老一早就說過:如果不能搬到曹衛,就不要輕易惹怒他,不然只會讓蔣家兄弟處境更艱難。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蔣端硯開了口,「舅舅,有件事想麻煩您。」
「說什麼麻煩,我們甥舅還需要這麼客氣?」
曹衛雖然嘴上這麼說,這臉上卻沒半點心疼。
他就是想讓這兄弟倆看看,與他作對會是什麼下場。
兩個乳臭未乾的小鬼,拿什麼和他斗。
「奕晗受傷,我是沒心情打理公司了,您也知道,我沒有什麼管理公司的經驗,公司交到我手裡,怕是浪費了父親的一番心血。」
「公司的事情,怕是還要交給您全權處理了。」
曹衛眸底精光一閃,「端硯,你在說什麼?這是你父親的公司,以後還是要你繼承的,你這……」
「我想等奕晗傷好得差不多之後,把父母留下的遺產處理完,就把股份轉給您,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想拿點錢,回老家。」
蔣家原本不住新城,是因為蔣端硯考上新城一中才搬上來的。
「我可能不是什麼經商的材料,更管不了這麼大的公司,估計以後要辛苦舅舅了。」
曹衛強壓著心頭的喜悅,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禁嚇,這就妥協了?
「端硯,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得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我會把股權大部分轉給你,我和奕晗稍微留一些,每年吃些紅利,就足夠我們生活了。」
「不是,這可是你爸的心血,你可不能說這種喪氣話……」曹衛繼續說道。
「我想得很清楚,只是處理這些事需要時間,估計還得讓您多等一會兒了。」
「我們是一家
番一21:突發險情,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