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受著魏家的庇佑,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魏昊天眉目動了動。
魏大臻繼續道,「唯一家裡阻止你的,也就是你的婚事了,可你想想,我們那麼做真的就罪不可恕嗎?你隨便從雍城找出個人來問問,別說咱家這樣的家世,就是平頭百姓家,知道兒子喜歡上個離婚還帶著孩子的女人,第一反應都是不同意,我們不贊成有錯嗎?你媽也沒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吧?只是上門去說了兩句而已,結果呢?她不痛不癢的,你媽卻因此氣的心臟病發,你,你眼裡只有你喜歡的女人,就看不到我們的付出是吧?」
說到最後,魏大臻一臉的痛心疾首。
魏昊天終於挑了張沙發坐下來,但語氣並未溫和多少,「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們論誰對誰錯的,我就是想得一句準話,這三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們幹的?」
「不是!」魏大臻回的很快。
「真的?一件都沒伸手?」魏昊天不信。
魏大臻語氣篤定,「沒有。」
魏昊天看他爸的表情,倒是不像說謊,不過他媽的臉上就有些不自然了,他心裡一沉,「媽,您是不是背著爸做過什麼?」
郁雲娥下意識的反駁,「我整天在家裡養病,我能做什麼?」
魏昊天又去看他哥,「大哥,你有沒有做過?」
魏浩然撇開臉,「沒有。」
見狀,魏昊天忽然冷笑起來,「看來是有了,說吧,這三件事,你們到底參與了哪一件?」
客廳里沉默著。
魏昊天閉了閉眼,「不想說是吧?那我替你們來說,陸明澤的事做的太過滴水不漏,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那麼,就剩下破壞明琅和楚凰的婚事了,你們可真是作死啊,拂桑正在做月子,她跟明琅的兄妹感情有多好,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讓明琅不痛快,那不就是給拂桑添堵嗎?拂桑不舒坦了,那秦燁能好受?秦燁要是不好受,他就會讓所有人陪葬……」
魏浩然氣急敗壞的打斷,「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你敢說你沒有想破壞他倆的婚事?」魏昊天咄咄逼人的問。
魏浩然喘著粗氣,咬牙道,「是,我是不想他倆能走到一塊兒,但我沒找人去刺激郝美芳,所以,你別跟瘋狗一樣的亂咬人!」
真相是,他還沒想到怎麼辦,就已經有人快他一步去做了,他還為此得意過,不用自己出手,就把這婚事給攪和黃了,當然,他也不會感激那人,因為潛意識裡,他覺得那人跟自己也不是一個戰壕里的。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他們不會是。
聞言,魏昊天攥了攥拳,「好,姑且我信你,不是你找人背後亂嚼舌根子,可楚叔叔和陸潤的事呢?那個你也能拍著胸口說跟你無關嗎?你要是敢說,我立馬給你跪下道歉!」
魏浩然張了張嘴,可在他刀子般的眼神下,他咽了回去。
見狀,魏大臻臉色微變,「浩然,那事兒真的是你捅出去的?」
魏浩然不說話。
沉默,也意味著默認。
魏大臻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半響後,才複雜的問,「那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當年陸潤喜歡楚南飛,並沒有公開表白過,連陸家人都不清楚,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魏浩然還是不語。
郁雲娥這時自嘲的道,「別逼問浩然了,是我跟他說的。」
「你……」魏大臻盯著她,眼底交織著各種情緒,「你是嫌咱家還不夠亂嗎,當年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給兒子說這些做什麼?」
聞言,郁雲娥冷笑起來,「過去那麼久了?可是有人總是忘不了不是嗎?我跟兒子說說怎麼了?只許有人做,不許我說了?再說,我造謠中傷誰了嗎?我說的都是事實,陸潤喜歡楚南飛,為了他終生不嫁,還遠走異鄉,呵呵,多感人的深情,我替她說出來,她還得感謝我不是嗎?不然,她就是情深似海,楚南飛也不知道,別人更不知道,錦衣夜行多憋屈啊,還是現在好,眾人還得贊她一聲痴情不悔。」
「你,你真是……」魏大臻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看向魏昊天,疲憊的問,「這事,秦燁知道了嗎?」
魏昊天反問,「您覺得這事很難查到嗎?」
魏大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