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父親,不用問她了,我不會再說了。」他說道。
謝氏才要張口說話,就聽門外有人回稟。
「少夫人來了。」
常雲成頓時面色微僵,謝氏則冷笑一聲,坐正了身子,門帘響動,齊悅走了進來。
常雲成看著她,上前一步。
「月娘..你信我。」他低聲說道,帶著幾分哀求。
「又被罵了?」齊悅看著他一笑。
「沒有。」常雲成忙說道。
定西候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夫妻二人當著長輩面**。
「月娘,這件事你知道了?」他直接問道。
齊悅點點頭。
「我知道了。」她說道。
面容含笑,語氣祥和,哪裡有半點鬧的意思,定西候滿意的點頭,自己才不會看錯。
「這是我定西候府的榮耀啊,朝廷給的天大的臉面。」他欣慰說道,等著這個兒媳婦說好聽話來,說起來真是鬱悶,這麼大的喜事,卻搞得的跟做賊似的,到現在他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聽到。
「摺子上怎麼說的?」齊悅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皇帝說這是夫妻事,夫妻准了,他便准了。」定西候得意說道,「皇帝親筆寫的。」
齊悅哦了聲。
常雲成心道不好,伸手就拉住她。
「那也就是說,夫妻不準的話,就不准了?」齊悅說道。
定西候一愣。
什麼…
謝氏在一旁冷笑,看看,你的好兒媳婦!還做夢呢!
「父親,沒事,沒事。」常雲成忙拉著齊悅說道,一面帶著幾分警告看齊悅。
「聖旨上這樣寫的。那皇帝不是說了讓你我做主嗎?」齊悅看著他說道,「你還怕什麼?又不是皇帝逼你的。」
「月娘!」常雲成緊緊拉了下她的手。
「月娘,你什麼意思?」定西候沉下臉問道。
「我不同意啊。」齊悅痛快答道。
「是我不同意。」常雲成將她往身旁一拽,忙說道。
定西候又不是傻子,他沉著臉坐下來,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掃來掃去不說話了。
謝氏端著茶杯慢慢的撥弄,安心的看好戲。
「月娘,咱可不能學那無知妒婦行徑啊。」定西候沉聲緩緩說道。
齊悅笑了。
「侯爺,人本性都是獨占欲的。喜歡的東西,不會願意和人分享。」她說道,「如果願意和人分享,那就是不喜歡不在乎,侯爺。妒,占,不是學的,是本性。」
竟然…果然….沒想到…
定西候扶手上的手攥了起來。
「本性是本性,月娘,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發乎情止乎禮。」他沉聲說道。「君臣大禮,父母大禮,夫道大禮。」
「人生短短,我沒那麼多時間伺候這麼多大禮。」齊悅擺手說道。皺眉,「侯爺,我就直說,不管你說什麼。別的事我或可以讓步,但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不會同意的。」
定西候氣的身子微微發抖。
「你,你為什麼不同意!」他喝道。
「因為做妻子的只能有一個丈夫,做丈夫,自然只能有一個妻子嘍。」齊悅說道,說著她自己笑了,「不過,我想,你也不懂。」
她說的不懂是這種理念他們不懂,但由於謝氏之前給提前說的那些話,定西候便想到她這是再嘲笑自己有女人多!
「你…」他面色陰沉,冷冷看著齊悅,「你太讓我失望了!」
齊悅笑了,嘆口氣。
「侯爺,失望是我。」她看著他,說道,「我真心實意的把你當父親,把家裡人當親人看,我沒想到,我會被你們從背後這樣捅一刀。」
「這,這怎麼背後捅你一刀呢!」定西候拍桌子站起來喊道,「雲成是家裡的嫡子,是未來的定西候,擔負著定西候府的血脈傳承,娶妻納妾開枝散葉,這不是很正常?怎麼就成了害你了?我有害你嗎?我有休掉你嗎?要是真害你,那就是休掉你,再給他娶妻!而不是現在這樣,保你的體面地位!」
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