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成答道,簡單的一個字,沒有多說話。
「真好。」齊悅笑了笑說道,「你想家還能隨時回來,這種想念,苦澀中還是有甜蜜的吧。」
那要看想的是誰,常雲成沒說話。
齊悅也沒有再說話,看著夜空,二人之間一陣沉默。
「這件事,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常雲成又低聲說道,「如果,沒有我母親的事…」
「沒有你母親,我也治不活那個人。」齊悅說道。
「又給你添亂了。」常雲成沉默一下低聲說道。
「所以說啊。」齊悅轉向他,說道,「外行看熱鬧,我們內行看門道,本來挺簡單的事,好了,讓你們這些外行給鬧騰成這樣了」
常雲成沒說話。
齊悅看著他,又無奈的嘆口氣。
「兩個人麻煩,就比一個人麻煩好?」她問道。
「是。」常雲成答道。
齊悅瞪他,又最終搖頭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麼,總是要有麻煩的。」她說道,又看著夜空,「對於未知的新鮮事物,大家總是會恐懼的,如果一直治好便是神技,一旦治不好,那就是妖術。」
她說到這裡,甩了甩手。
「但要是有治好有治不好,那就是醫術了。」她說道。
常雲成沒說話。
「傷哪裡了?」齊悅問道。
這話問的突然,常雲成愣了下。
「天上哪有白掉的功勞,是受傷了吧?」齊悅問道。
常雲成這才反應過來,心裡漲漲的難受。
「沒事。」他說道,移開視線,「皮外傷而已。」
齊悅也沒有再追問。
二人之間再次沉默。
「照顧好自己。」齊悅又說道。
「你也是。」常雲成也說道。
齊悅便笑了,走過來幾步,伸手拍了怕常雲成胳膊。
「也不錯。生活挺精彩的,失去就有得到,不是嗎?雖然你我都失了面子,背了黑鍋,但是,你得到一個夢寐以求的好父親,我得到了脫神成人的機會,真是可喜可賀。」她笑道,「恭喜了。」
說罷走開了。
常雲成見她擦身而過。只覺得心中一空,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
齊悅微愕,側頭看他。
「月娘。」常雲成看著她,低低的喊了聲,聲音發顫。「我,我,我」
感受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在輕輕的發抖,炙熱透過衣裳灼燒肌膚。
最終我我幾聲什麼也沒說出來。
齊悅沖他笑了笑,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拍了拍,垂下視線抽回手。
齊悅再邁進病房時。謝氏又陷入昏睡了。
「月娘啊,怎麼她還是在睡?」謝老夫人一臉擔憂的問道。
「很正常,一則病本身,二來。劉大夫用了止痛的藥,所以睡得多一些,過三天就好了。」齊悅說道,一面看阿如記錄的血壓以及出入量。
「那她怎麼吃東西?」謝老夫人又問道。
常雲成這時也走進來了。
「只能用鼻飼了。」齊悅說道。看著昏睡的謝氏。
鼻飼?
「就是把食物從鼻子裡灌進去。」齊悅說道伸手比劃一下。
鼻子裡灌進去
謝老夫人不由露出幾分痛苦。
日常吃東西嗆到鼻子多難受啊,要從那裡吃東西…
「等她徹底清醒了。就可以直接用口進食了。」齊悅說道,「別擔心,沒事的。」
謝老夫人哦了聲,她擔心也沒用,如今全部希望就只能寄托在這女人身上了。
「老夫人,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你的身子畢竟不太好這裡有護士他們一切都能照顧好的」齊悅又說道。
謝老夫人心內微微酸澀。
「好,我知道,多謝你了。」她說道點點頭。
齊悅不再看她,和阿如走了出去,里外陷入夜的沉靜。
「外祖母,你睡吧。」常雲成說道,親自過來將這邊的床鋪開。
「怎麼樣?」謝老夫人一把抓住他急急問道。
「什麼怎麼樣?」常雲成不解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