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子,君小姐想了想。
「你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就好。」她說道。
人要是心中解了疑惑,大概就能沒有牽掛了。
方承宇低著頭。
「我要是不問,你是不是就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他說道,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
君小姐失笑。
「怎麼會,我打算回到屋子裡就跟你說。」她說道,「然後再去跟祖母和舅母說。」
方承宇抬起頭笑了,滿面的委屈退散,如雨過天晴。
「還有呢?」君小姐笑問道。
方承宇搖搖頭。
沒了?所以只有告不告別這個問題?
「還有一個。」他想了想又說道,說著又笑,「雖然我覺得這個問題不該問,但是我還是想要問。」
「沒有什麼該不該問的,只有該不該答。」君小姐笑道,「所以這不是該你上愁的事,是該我上愁的。」
方承宇笑了。
「你還回來嗎?」他問道。
君小姐微微一怔。
他沒有問你要走了嗎?沒有問為什麼你要走,只問會不會跟他告別以及是否回來。
他不問離別,只問歸期。
「是不是這個問題讓你上愁了?」方承宇有些不安的說道。
君小姐笑了。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讓她上愁。
這個問題是最簡單的問題,回,或者不回。
「沒有。」她說道,「我當然回。」
她答的如同當初決定不回一樣乾脆利索。
當初她設想的是自己答應的事做到,也就是治好方承宇,然後讓方大太太履行承諾,至少要把德盛昌一多半的財富都要給她,至於方家的仇人有沒有掃清,她倒是並沒打算再關心,她拿錢走人。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方家的竟然跟皇祖父有牽涉,再者沒想到方家的人如此待她。
他們把她當家人當親人,那麼她必然也要把他們當家人當親人,這是公道。
「這裡是我的家嘛。」她接著說道。
方承宇的臉上綻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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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雷聲滾過,黃豆大的雨點砸下來,大街上頓時一片忙亂。
但就算如此也沒有驅散街上聚集的民眾。
方家拿出聖旨搜城的事已經過去兩天了,官府裝聾,方家作啞,至今沒有人給出解釋。
民眾們只得自己猜測打聽,各種消息層出不窮滿天飛。
因為暴雨,這幾日原本就生意好的茶樓里更加擁擠,除了喝茶的人,又擠進來許多避雨的人,到處都是高談闊論,喧囂聲蓋過了外邊的雨聲。
談論的當然都是德盛昌方家的事。
「…..那聖旨是假的…」
「…你拉倒吧,要是假的馬知府還不抓了她們…「
「..其實這都是官府的安排..除了李縣令,還有金人奸細,所以要搜城…」
「…李縣令那個不是跟方家世仇嗎?」
三五成群的議論著,甚至有人爭執到面紅耳赤,就差擼袖子打起來,在這一片混亂中有人湊了過來。
「你們說的都不對,這件事其實很簡單的。」
不對?簡單?這幾個詞讓爭執的人們立刻同仇敵愾,轉向說話的人。
「你知道什麼?我們說的怎麼不對了?」他們齊聲質問。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眯著眼捻著鬍鬚,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山東東平人。」他說道,帶著濃濃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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