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捶胸大哭。
「老爺,大郎,承宇,我對不起你們啊,你們死的冤啊。」她嘶聲喊道。
屋子裡一片哭聲,悲悲戚戚。
「就是嘛,這是他自己的錯,管我什麼事。」
一片悲戚中獨有君小姐淡然說道。
真是太欺負人了,一個丫頭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不是少爺的錯林笑。」麥冬噗通跪下來哭道,「是少奶奶,是少奶奶適才…適才逼著少爺又…」
作為一個未婚的丫頭說出那種事實在是太羞人。
「做那種事。」她叩頭在地上忍著羞喊道。
那種事?哪種事?
屋子裡的人一愣,想到了適才進來時看到少奶奶的衣衫不整的樣子。
不會吧。
方大太太一怔,停下哭伸手掀開了方承宇身上的被子。
元氏就站在她身旁趁機也看過去,看到被子下少年人光溜溜的身子….
她忙收回視線。
方大太太離開前親自給方承宇穿上的衣服,此時此刻看到場面頓時眼一黑。
「你,你…」她伸手指著君小姐,要說什麼卻沒說出來,人就歪倒下去。
元氏再次扶住。
屋子裡再次亂起來。
「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怎麼就下得去手?」方老太太神情驚駭又悲憤的指著君小姐。
君小姐絲毫沒有慚愧和懼意。
「我怎麼了?我怎麼不能了?他是我男人,我睡他天經地義。」她哼聲道。
「沒錯,我家小姐怎麼不能了?我家小姐和他睡才是天經地義。」柳兒緊跟著喊道。
宋大掌柜目瞪口呆,江太醫也是如同見鬼。
行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事。
屋子裡嚷成一片,哭的喊的罵的,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
「真是胡鬧!荒唐!」
宋大掌柜再也聽不下去了喝道,拉住江太醫拂袖疾步走了出去。
「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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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太太期期艾艾帶著幾分羞慚再來到客廳時,那些管事們都已經走了。
「不走,難道也看一場鬧劇嗎?」宋大掌柜沒好氣的說道,「這是什麼光彩事嗎?」
方老太太漲紅了臉。
「他二叔…」她喃喃說道,「我,我這也是沒辦法了。」
說著又垂淚。
「你說又能怎麼辦?難道方家真要絕後。」
宋大掌柜看著她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大嫂,可是,承宇也是個人啊hp之沉默是金。」他最終長嘆一口氣,聲音顫抖說道,「他已經很不幸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對他。」
是啊,他是個人,他是個孩子,而我們都是真心真意把你當親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還是不是人。
如此的誠懇,他對她們方家關懷備至,又不是那種敷衍的關懷,該嚴厲的時候很嚴厲,一切都是為了她們好。
誰能懷疑這樣的人是害她們的仇人。
就算此時此刻,方老太太也忍不住幾分懷疑,懷疑自己想多了,猜測錯了。
宋大掌柜今日的到來,江太醫的到來,都只是個巧合。
方老太太的眼淚再次滴落。
她抬手掩面嗚咽。
宋大掌柜再次嘆口氣,帶著幾分悲涼看向江太醫。
「江大夫,承宇可能有辦法解救一下?」他說道。
方老太太聞言滿懷期盼哀求的也看向江太醫。
江太醫搖搖頭。
「如果單是這藥倒也可解,只是小少爺剛剛做了超過身體承受能力的事,已然精血耗盡。」他說道,再次搖搖頭,「讓少爺過得開心些吧。」
方老太太如遭雷擊癱軟在椅子上,掩面放聲大哭。
這哭聲直到宋大掌柜走出門似乎還能聽到。
「有勞江太醫了。」他對江太醫施禮,又帶著幾分為難,「今日的事,還請…」
今日方家做的這麼荒唐的事傳出去實在是太丟人,這是請他保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