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給為師說來聽聽。」
「當然是去看海啦。」
「看海,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麼,確實算得上大事,哈哈哈。」夫子說著,笑著,再看著這四周捕蟹的村民,頓了頓,開口道:「若不是你剛剛落了水,為師真想幫你釣些螃蟹上來。」
「徒兒確有很多年沒看到夫子釣螃蟹了,不過以夫子現在的身體,怕是不行了吧。」虞川的臉上帶著期待,笑嘻嘻的,可嘴裡的話,卻是截然相反。
「臭小子,這就看不起為師了?」夫子笑罵道,並不生氣。
虞川當然不是看不起夫子,只是很享受這般毫無拘束的談論。眼前的老者,是他的師父,卻更像是他的父親。
他倆一老一少,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上午的陽光照耀著,拉出斜長斜長的影子。
路過郎中家的時候,夫子去抓了些草藥,虞川知道,夫子又要給他泡藥浴了。雖然他自從服用了那青色丹藥後,身體早已像脫胎換骨般沒了任何病症了,更體質巨變,氣血旺盛,但該遮掩的還得遮掩。
哪怕此番落水不會生病,哪怕此時此刻毫無不適,也得聽從夫子的安排,該泡藥浴泡藥浴,該換衣服換衣服。
畢竟,關於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離奇,還沒有到可以告訴夫子的時候。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要裝成和從前一樣,比如時不時的咳嗽幾下。
這般想著,不多時,虞川便隨著夫子回到了家,他接過夫子手裡的草藥,自顧自的準備起藥浴來。這打小起就熟悉的法子,早已爛透於心。
在水缸里泡完藥浴後,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看著空蕩蕩的魚簍,苦笑了一下,做起午飯來。
……
時間一晃,便是數日之後,在這期間裡,虞鴻飛並沒有來找他的麻煩,讓他頗為安心,只是之前的擔憂並沒有完全消散。
倘若對方真去了什麼仙山修行,對他倒是極為不利,不僅如此,怕是還會牽連到夫子。
此時,夜色昏暗,無星無月,像一面巨大的黑布,籠罩著天地,也籠罩著虞川的心。
夫子一如既往的早些休息了,他便躺在屋子裡,透過門窗,望著深邃的夜空發呆。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發現漆黑如墨的夜空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點,光點越來越大,化為一顆光球,像一輪冉冉升起的明月,向著虞村飛來。
「那是什麼……」虞川失聲開口,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帶著好奇和驚訝,衝到了屋子外面,站在院子裡仰頭望去。
但見那明亮的光球赫然是一個巨大的葫蘆,有一丈多長,漂浮在虞村上空,散著一陣陣超凡脫俗的氣息。
葫蘆似玉,透著白光,像月亮似的。在那上面,還坐著一個衣著青衫,仙風道骨般的中年人。
好似那傳說中,長生不老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