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建立在秦家的屍山血海之上……
不知道這個老狐狸聽到秦然拿他父親之間的感情說事,心裡會是什麼滋味?蕭正南也覺得可笑,心裡也不禁為秦然捏了把汗。
年輕人總歸是血氣方剛,這種場合下試圖激怒風行烈,著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老夫和秦兄親如兄弟,他的兒子便是我的兒子,我怎會與自己兒子為難?」風行烈豪爽的笑了起來,那些風家高層聞言先是一愣,旋即也大笑起來。
風行烈一句話,不但改變了自己的窘迫,還將了秦然一軍。
這話中意思,不就是在說我就是你老子嗎?
秦然冷笑:「我聽說南方有一種鳥,它生性兇狠,會占據別的鳥的巢,然後把它們的幼鳥推出巢穴,還讓母鳥來餵養自己,甚至占據它們巢穴過冬。不知風族長聽過嗎?」
「豎子找死!」
風家人聞言勃然大怒,一時間,無數的靈光亮起。
秦然含沙射影,拐著彎罵風家不仁不義,罵風行烈禽獸不如,任誰都能聽出來。眾人怒視秦然,紛紛運轉靈力,只要風行烈一聲令下,所有人就可以將秦然撕成碎片!
就算九象之力,九千斤的力量又如何?現在你還只是一隻雛鷹罷了!
「住手。」
風行烈抬了抬手,微笑看著秦然,一雙虎目中精光閃過:「風不語。」
「是,族長。」風不語一愣,旋即恭敬低頭。
風行烈平淡道:「把北辰學院的徽章給他。」
「這……」風不語只遲疑了片刻,便明白過來,從懷裡取出一個銀制徽章,上面鐫刻著北辰兩字,正是北辰學院的入院徽章。
「好!」徽章入手,秦然也不禁臉色一喜,嘴角上揚,「伯父快人快語,能屈能伸,小侄佩服。既然徽章已到手,小侄的目的便已達到,留在此處也無趣,便此告辭了。」
「無妨,賢侄自去便是,這風府便是你的家。」風行烈臉上依舊沒有變化,只是冷冷道,「只不過,這北辰學院入院徽章乃珍貴之物,賢侄可要小心保管,切莫丟失了,不然,伯父我也無能為力」
這便是裸的威脅了,秦然又哪裡不知道,只不過,他卻不擔心。
有蕭家在,就算是風行烈想要從秦然手中奪走徽章,想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然大笑著走了,只留下無數殺人的目光,直盯著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些風家子弟,這才收回目光。
「這秦然,果真該死,是個禍害,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斬草除根!」
「北辰學院徽章?此乃無主之物,若是能夠奪得,或許也可以冒名頂替,進入北辰學院……」
眾人心思不同,秦然展現出絕強天賦,也讓在場許多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心不在焉的想要離開。
風行烈也知族會再進行下去也是無濟於事,使了個眼色,風不語會意,草草的宣布族會結束。
眾人俱都鬆了口氣,紛紛起身告辭,快步離開風家。
而那蕭正南則不緊不慢,既不表現急迫,也不表現不在乎,反而沒有讓風行烈看出什麼端倪……
華燈初上,風府依舊是富麗堂皇,只是私下裡卻是起了波瀾。
「嗨,沒想到姓秦的那小子,居然有如此實力,九象之力,九千斤啊,一拳只怕能在城牆上打出一個窟窿!」幾個風家下人,扛著那二級測力石,搬回了置物室,氣喘吁吁斜靠在測力石上休息。
「這有什麼,不還是沒有超過大公子的紀錄嗎,可別小看這一象之力,這可是一到天塹桎梏,這是境界上的感悟,只有圓滿才能達到十象之力!」另一個下人吹牛道,把另外兩人唬得一愣一愣。
「真有這麼玄乎?不能把……」兩人有些不信,露出懷疑的眼神。
那人立刻紅了眼,連忙道:「不信拉倒,這些可都是秘密……」
三人一邊聊著,一遍離開了院子,說話聲漸遠。
咔……
置物室內,突然出現一個古怪的聲音,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二級測力石上的符文正在瘋狂轉動。
片刻後,測力石背面,已經布滿了裂紋。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