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反對我父親的責難。甚至和他私奔,上演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傳奇,」琳達顯得有些興奮,但馬上平淡下來,「然而事實上我會一刀捅死他,然後回去接著燒火。全書完。」
勞盧:「……」
「怎麼可能有人為了剛認識的男人就違抗老爸的命令?」琳達嘆息一聲,「我也沒辦法,要怪就怪他的命運吧。不過話說回來,他挺幽默的,嘿嘿。用勺子吃.屎,比較衛生。嘿嘿!嘿嘿!」
勞盧:「……」
兩人就這麼坐在教堂靜等,片刻遠處人聲嘈雜起來,標誌著酒館關門,酒客回家。但直到外面重回平靜,酒客散盡,凱文卻依然沒有來。
「怎麼回事?」勞盧皺眉,「你走的時候他還在酒館麼?」
「他說他去洗手。」琳達驚訝,「難道是掉茅坑裡了?」
「我去看看。」勞盧話音剛落,人已消失,片刻重新出現,「我找遍了全村,並沒有發現他。」
兩人沉默片刻,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卻不得不承認,凱文已經跑了。
「他的草蓆和毯子還在這裡。但估計已經不會回來拿了,很有警覺性啊。」勞盧來到凱文的房間,摸了摸床鋪。吟遊詩人四海為家,身上的基本沒什麼貴重行李,最多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和稿子。
「難道是我暴露了什麼?還是你暴露了什麼?」琳達托著下巴思考。
勞盧掃了一眼她乾淨的褲子,並沒有說什麼,默默的翻開他的抽屜,一疊稿子頓時出現。琳達當即眼前一亮:「咦?這是他的草稿?哇哦!」
「是的,貌似是他下一本書的開頭。」勞盧顯然已經看過,「講的是……」
「不許透劇!」琳達抱著稿子吼。
「咳,那麼我們要追擊嗎?」勞盧拉回話題,「如果召喚獵犬的話,應該可以追擊到他。」
「恩,」琳達下意識的摸摸稿子,「這個,他居然能提前跑掉,看來這個對手我們要重新估量。而估量對手,需要從偵查對方的情報開始。」
勞盧笑了笑:「那你加油,我去睡另一間房。」
「去吧去吧!」琳達仿佛趕鴨子一般,把勞盧轟了出去,馬上津津有味的坐在床頭看起稿子。
而另一邊山里,凱文正氣喘吁吁的抹黑前進,手裡隨便折了一根樹枝當拐杖,腳上踩了一腳泥。身上白袍子都被蹭的一塌糊塗,但依然絲毫不敢停歇。
這兩天下雨,山路泥濘,但今天這位琳達卻一身乾淨。如果說她藉助在某人家裡,洗完澡換了衣服再來酒館,也實在不像。女子孤身外出,如果沒有正統旅館,一般找教堂,這邊沒有旅館,而自己就住教堂里,她並沒有來。
似乎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實力高強,過泥濘山路如履平地。而問她的職業,卻說是一個燒火丫頭?凱文也算見多識廣,就算皇宮內燒火,也絕不需要如此實力。而有如此實力的,也絕不會屈才去燒火,除非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仔細一想,酒館內看什麼書啊?自己讀者能有幾個?這麼偏遠的山區還能這麼巧遇到?這簡直就是一種刻意的安排,仿佛早就知道自己是本書作者,然後故意在那邊看書以吸引注意力。
而且關鍵是,某句書評「特別有代入感」。看刺客為主角的小說,感覺特別有代入感的,那大概只有刺客了吧?難怪對方對刺客會長吃.屎如此有怨念,這次真是闖了大禍。
凱文思維清晰,當即借洗個手,直接跑路,連行李也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