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丹漪哭笑不得地彈了一下辰子戚的腦門,拉著他去買梅花糕。
前去打聽消息的手下很快回來,那些人是極陽宗的,來觀禮素心宗新掌門繼位,路過潯陽。
打從無音師太死去,氣宗宗主羅鴻風就一直在素心宗主持大局。趙素柔繼位,也是由氣宗宗主直接通知各派前來觀禮的。
「看來羅鴻風對趙素柔很滿意。」辰子戚摸了摸下巴,當初素心宗被圍的時候,可沒見羅鴻風說話,如今無音師太死了,他倒是過來主持大局。
「羅鴻風想要趙何天的遺書,無音一直不給他,當然盼著無音早點死。」丹漪淡淡地說。他查了歸雲宮的典籍,早年並沒有人提及遺書的事,只在三百年前有一條記錄,言及趙何天似有一份遺書藏在素心宗中。
既然歸雲宮有記載,那麼作為氣宗宗主,羅鴻風定然也知道點什麼。近年來素心宗動作頻頻,引起了羅鴻風的注意,他一直懷疑,這事跟遺書有關。
「你說,武功練到極致,真的可以成仙嗎?」辰子戚躺在客棧的床上,把玩丹漪的手指。
「或許吧。」丹漪想了想道。他並沒有見過誰修煉成仙過,丹家祖上活得最長的鳳,也只活了四百歲,最後化作一把枯骨。
「你們丹家人,不是神仙嗎?」辰子戚把腦袋挪到丹漪胸口,歪頭看他。
「不是。」丹漪摸摸那毛茸茸的腦袋,幫他把髮帶拆了。他們是神明的後裔,與真正的神明還是有區別的,嚴格來說,只能算是一種精怪。生而為鳥,卻能化形為人。
歸雲宮的那些鳥兒,也是如此。
次日一早,辰子戚帶著烏不見、塗不顯去廬山。已經跟廬山派熟悉了,不好再讓侍衛蒙面,極易被認出來的刁烈,就被留在了潯陽接應。丹漪則變成小紅鳥,窩進辰子戚懷裡接著睡。
清晨的廬山,雲霧繚繞,瀑布帶來的濃濃水汽很是宜人,深吸一口神清氣爽。
山道上,幾個廬山弟子正拿著木桶和刷子,奮力在石頭上刷著什麼。辰子戚打馬過去,跟幾人打招呼。
「小師叔。」幾個二代弟子都認得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躬身行禮。
「你們在做什麼?」辰子戚抬頭看看那平滑的石壁,上面有許多墨痕,因被潑了水,字跡模糊看不出內容。
「我們在清洗山石,」其中一人憤憤道,「近來總有人半夜在石壁上亂寫亂畫,掌門命我們清理。」
辰子戚點點頭,同情地拍拍師侄的肩膀,把在潯陽買到的梅花糕分給他們吃。而後繼續上山,果然在其他石頭上也看到了題字。
「這字瞧著,有些眼熟。」辰子戚盯著那半句詩看了半晌。
「啾。」丹漪鑽出來看了眼,落筆蒼勁,帶著揮之不去的文人風骨與劍客柔情,不就是春熙殿裡那個囉嗦的教書匠——洛雲生的筆跡嘛!
「你也看出來了?」辰子戚低頭,親了一口小紅鳥的腦袋。
天德帝登基之後,洛雲生便辭官了,言說要繼續去遊歷寫詩。這人有個愛好,就是走到哪裡看到美景,便要賦詩一首。海樓先生的墨寶,在文人雅士之中可是很值錢的,只可惜,廬山派這些練劍的粗人,並不懂得欣賞。
爬上山,走到廬山派門前,就見阿木蹲坐在青石階上,一臉的不高興。看到辰子戚走過來,眼睛頓時亮了,噌的一下躥起,像見到主人的小狗一般,搖著尾巴撲了過來。
「啾!」看著如同攻城巨木一般撞過來的小胖子,小紅鳥立時發出尖銳的警告聲。
烏不見眼疾手快地一把攔住,被衝擊力帶著轉了個圈,「王爺身上還有傷呢,經不得您這麼一撞!」
阿木聞言,立時收了腳步,乖乖地站在原地,「哥哥,你怎麼才來呀!」
「娘親呢?」辰子戚抬手,把阿木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揉亂。
「娘親在院子裡,」阿木想起什麼,臉又拉了下來,「二皇兄也在。」
老二?辰子戚心中咯噔一下,跟著阿木去見常娥。一路上聽著阿木講二哥有多討厭。
他被送到廬山之後,發現二皇兄也在這裡,並不想理,只一直求著舅舅去救娘親。二皇兄卻多加阻攔,言說要等素心宗被圍那天才能動手。廬山掌門對他言聽計從,壓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