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動作,整個地面都開始顫抖起來,無數荊棘從地底鑽出,最粗的甚至有水缸那麼粗。整個皇宮的後庭就像變成了荊棘的叢林,大量的尖刺讓這裡宛如地獄一般。這些比樹都要高的藤柱開始旋轉起來,朝著格雷斯所在的地方壓了過去。
望著越來越近的荊棘藤柱,格雷斯咬了咬牙,肌肉繃緊,血液,一副金色的鎧甲瞬間出現在他的身上。在金色的鎧甲之下,他的血肉開始小範圍的崩潰又癒合。他不想這麼做,但是他一直堅信,自己絕對能夠比雷恩要堅持的更久。他可是戰神啊,戰氣已經進入了八階的騎士王!他沒有理由會輸給一個連魔法、戰氣都不能修煉的廢物!
面對緊逼而來的荊棘藤柱,金色的神光在他手中凝聚出一柄長劍,呼的一聲就斬斷了面前的荊棘,大步的沖向了雷恩。雷恩雙手的掌心也蔓延出一股荊棘,最終形成了兩柄給人一種骨質感覺的長劍。
兩個怪物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沒有什麼花哨的技法,也沒有小說中動人心魄的交鋒,完全就像是兩個農夫拿著長劍互相劈砍般的愚蠢,以及野蠻。
大量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涌而出,傷口又快速的癒合,越打雙方的氣息越強,就像是面臨一個峰值,越過去就會有巨大的變化。
只是這變化是好的,還是壞的,不管雷恩還是格雷斯,都不清楚。
後庭的戰鬥如火如荼,前庭的戰鬥也格外的慘烈。帝都中一些小貴族們已經派出私兵按照雷恩的要求來支援貞德大公,可是面對占據了優勢地形的第二近衛軍,依舊有些難以對抗。特別是格里恩直接帶著一千五百名騎士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有一種絕望正在所有貴族的心裡蔓延。
這苟日的居然在皇宮內埋伏了一支騎兵?
在冷兵器時代中,騎兵絕對是戰略級的力量,就算貞德大公手下大約還有三千多人,可面對一千五百名騎兵,這些人幾乎連抵抗的心思都沒有了。只需要一次鑿穿,就足夠將他們切割開,然後逐片的解決掉。如果不是後庭的戰鬥還在繼續,或許有些人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去面對失敗的局面,是不是要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來換取生機了。
格里恩穿著連身鎧,端起了長槍,放下了面盔,壓低了身形,「鑿穿!」
隨著他一聲爆喝,一千五百名騎士以他為箭頭,開始朝著前庭的叛軍加速。格列恩身上浮現出一股火紅的熒光,那是七級戰氣凝聚的表現。貞德大公面對著這隻騎兵,居然沒有絲毫的動容。她身後的士兵們已經有些慌亂起來,可良好的訓練讓他們還保留著理智。這個時候組成嚴密的陣型,遠遠比逃跑所造成的死傷更小一些。盾牌被架在了地上,長槍也從盾牌的縫隙中伸了出來。
貞德大公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捲軸,按照雷恩所要求的,將一顆泰伯利亞晶石粘在捲軸上。她撐開捲軸,找到了那個豁口,此時格里恩離她已經只有七八十米,只需要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格里恩的槍尖就能夠刺穿她的胸口,將她挑在槍尖上撕成兩半。
眼看著槍尖幾乎快要碰到貞德大公的那一瞬間,裂口被撕開了。她緊緊抓住捲軸的兩端,一股白色的凍氣如同奔騰的河水從捲軸中噴了出來。整個視線都因為劇烈的溫差所形成的霧氣所遮蔽,耳邊只能聽見馬蹄聲,以及一種冰塊碎裂的聲音。
大約過了十來秒,騎兵的鑿穿並沒有像人們想像中那樣的到來,他們劇烈的心跳讓他們口乾舌燥,而好奇心則讓他們挪開了幾面盾牌,朝著外面望過去。
此時從後庭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爆響,一道狂風襲來,吹散了前庭的霧氣。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望著那些騎士們,他們居然變成了一個個冰雕。那些戰馬的蹄子還在空中,那些騎士們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沒有發生過變化,就在那麼一瞬間,成為了永恆!
貞德大公看了一眼手中失去了魔法符文的捲軸,心裡對雷恩的認知又上了一個台階,這樣威力的魔法捲軸,恐怕就連皇室都拿不出路吧?
失去了這群騎士的阻擋,就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們止步不前,士氣瞬間大振,貞德大公揮舞起手臂指向皇宮,喊出進攻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似乎都被一道亮光所遮蓋,所有人都被這突然而來刺眼的光刺激的閉上了眼睛!
第六五九章 戰鬥從來就不是為了正義,沒有私慾和野心,又怎麼會有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