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至於暗器的手法,卻一竅不通。
像公羊羽、蕭千絕和喬峰這樣的武學宗師,武學底子在那裡,便不曾研究暗器等武學,一旦施展,卻可像熟悉了千百遍一樣。
「你是誰?」
蕭玉翎看到公羊羽現了這份輕功,心裡打了個頓。
公羊羽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她身上轉了一轉,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黑水一怪』蕭千絕藐睨天下人,卻收了這麼個無賴的女徒弟。」
梁文靖聞言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雙腳,還是安然無恙,頓時謝天謝地,再定睛向公羊羽一看,不由得氣歪了鼻子。
「好呀,終於逮到你了,還我錢袋來。」
公羊羽見他身在危險之中,卻還來算自己的舊帳,不禁莞爾,取出一個錢袋,笑道:「是這個麼?」
「果然是你拿去了。」梁文靖吼道:「還給我。」
「不過是看你多管閒事,逗逗你罷了。」儒生笑道:「還你就還你。」
說著把手一揮,錢袋劃了一個弧線,卻向蕭玉翎臉上打到,這一下勁道十足,蕭玉翎一驚,伸手去接。
哪知剛一著手,那錢袋似乎點了線的火藥一般,「蓬」地炸開。裡面的零碎銀子,如天女散花,打在蕭玉翎的身上,雖不甚疼痛,卻讓她吃了一驚。
在這分神的當兒,公羊羽形同鬼魅,足不抬,手不動,便到了蕭玉翎身前,做了個怪相,一口氣吹在她臉上。
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蕭玉翎甚至沒來得及轉念,便放開梁文靖,飛也似的向後跳出。
梁文靖得了自由,連忙將地上的碎銀子揀起。
公羊羽不禁皺眉道:「你這娃兒,怎麼如此不分輕重?難道這銀子比你腦袋還重要麼?」
「你知道什麼?」
梁文靖低著頭拾銀子,沒好氣地道:「這可是我和爹爹起早貪黑,存了五年的積蓄。那些日子天天編竹簍子賣錢,手上的皮都磨破了幾層的。」
公羊羽微微一愣,肅然道:「原來如此,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說到這兒,他竟沖梁文靖作了一揖,然後蹲下身子,幫他收拾碎銀。
公羊羽的性子,過於極端了,年輕之時,一心報國,報國無門,反而對大宋朝心懷憤恨,發誓不再管朝堂之事。
李無情的性情,與公羊羽不同,更加淡然,更加看得開,雖不太看得慣公羊羽的所為,卻也不得不承認,公羊羽的本心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