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琴面色一僵,沒有看他,原來這幾日她去佛堂的事他都知道。
兩人快進大堂,沈來寶和花鈴也察覺到有人過來,已經站得遠了一些。見了來人,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花鈴先開了口喚兩人,緩了緩氣氛,還想多說些什麼,花續就道,「我們先回房。」
他對沈來寶點了點頭,就進裡頭去了。看得花鈴擰眉,就算有芥蒂,可是這幾天他的消息大哥也沒少聽,總該問候兩句的。視線未收回,就見跟在大哥後面的秦琴目光已落在沈來寶身上。
她眉頭頓時擰得更緊,一步上前,就將她的視線擋住了。直面相看,不願她多想,多看,又生了不該生的念頭。
她的眼神太過堅定又有抗拒,秦琴微頓,緩緩收回視線。
待他們走了,花鈴也沒挪開步子,直到沈來寶在背後摸摸她的腦袋,她才回頭。
「進去吧,我也得回去了,否則祖母他們又得擔心。」
「嗯。」花鈴想了想,又道,「來寶哥哥,找個日子,約我大哥大嫂他們一起喝個茶吧。就我們四個人。」
該說的說清楚,該斷的念想也早點斷了,不要再讓任何人不舒服。她一點也不想以後真嫁進沈家,成了一家人,她的丈夫要被她的嫂子這麼瞧看,這麼記掛。
沈來寶應了聲,只是他覺得,這種事就算攤開說,也並不會有多大改變。他該問清楚的,是為何秦琴對他有執念。
那種執念,似乎並沒有半點喜歡。
只是單純的執念,所以他也很在意,她到底在執著什麼。
這個問題花續同樣想過,所以他再三忍讓,只是近日她為他祈福的勤快模樣著實讓他不悅,方才的直視也讓他接近爆發。如今他進門已有小片刻,她卻才緩緩入內,看了她許久,卻不見解釋,他才終於說道,「你應該知道,鈴鈴和沈來寶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我們遲早會是一家人,你難道要我每日看著你對我的妹夫含情脈脈?讓別人知道了,別人會怎麼想?鈴鈴又該怎麼辦?」
秦琴心思頓時又亂,坐在對面桌前半晌不語,「我明白
。」
「你不明白!」花續忍氣,「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你既然答應嫁我,為什麼不能放下心來跟我過日子。你這個模樣,我難受就罷了,爹娘也早有怨言,琴琴,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嫁我,只是都這麼久了,你該放下了,你和沈來寶的情誼,是比不過鈴鈴的,他也根本不會對你動心,你何必執著。」
聽見她不如花鈴,秦琴不由一笑,無奈又有嫌惡,「我是不如你的妹妹,我只恨沒有早點知道他有那個核桃。」
「什麼?」
「沒什麼。」
花續忍得已快沒了君子之風,「你什麼話都不跟我說,是不是我待你還不夠好?核桃核桃,我也有個核桃。你要,我去給你買一屋子回來!」
秦琴搖頭,核桃只有一個,就算是堆滿整個明州,她也只認那一個,「你對我很好。」知識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要什麼,她只想看見沈來寶,好像看見他就能忘了上一輩子全部不好的事。她知道她該收心跟花續過日子,她甚至想過,如果上輩子救她的人是花續那該多好,她就不用想了。
對,她不是喜歡沈來寶,她只是想要那種安心感,被折磨了二十幾年,唯一一次得到的安心。
安心到連喪女之痛都能暫時忘掉,那種痛是撕心裂肺的,現在想起,也覺得撕心裂肺。
花續見她又是如此,每次說的話一多,就神遊去了,根本不再聽他說話。
他也瞬間默然,沒有再說什麼,起身準備出門。天寒地凍,久未回明州的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尋人喝酒。他剛起身,忽然就被她拉住了衣袖,他稍稍偏頭,秦琴怔神看他,「和離吧。」
花續愣神,末了露了厭煩之色,「和離了,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去見沈來寶了,是麼?」
秦琴沒有否認,又道,「我也不想再讓你為難。」
花續禁不住冷笑,「這句話還是收著吧,你何時為我著想過。」
他拂袖而去,不再聽她說話。出了房門,倒有些清醒了。
從來沒提過和離的她竟然提出和離,她的心是收不回來了。她的心收不回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