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痛苦,「恩人,他說的是對的,我司馬氏現在不過是一條斷脊之犬,自身已經難保,又何談復仇?只可恨殺父滅族之仇,今生難平!」
大朱吾皇微微一笑,「我們三人即日便啟程前往大都之地,你們族眾可願意隨我們一同前往?」
原本還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的少族長一愣,片刻後直接跪在大朱吾皇面前,「如若恩人不嫌棄,願攜我司馬氏族再造底蘊,我司馬氏族全部族眾,自今日起,願為恩人手中刀,腔中血,無論如何皆死戰!」
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在大朱吾皇心底升起,從現在起,他知道自己在這殺戮之界,終於是有了別於先前的底蘊。
每一方世界,對於大朱吾皇而言,都像是重活一次別樣的人生,或許這段歲月或長或短,但只要存在,一切便不是徒勞。
略微調整情緒,大朱吾皇緩步來到少族長的面前,俯身說道,「只要還有命在,一切都說不準,例如復仇這件很簡單的事情。」
話畢,大朱吾皇轉過身去,踩著黃沙一步一步朝遠方走去。
「少族長,咱們」精壯漢子還未說完,便被少族長打斷。
看著大朱吾皇的背影,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將會是整個司馬氏族崛起的希望。
「從今往後,恩人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所有族人不得違背。」
「是!」
「是」
漫捲黃沙的天地之中,渺小的身形如同螞蟻群落跋涉在黃沙之中,緩慢卻又堅定。
風清雲濁的百里之外,是厚重而又宏偉的高聳城牆
「主,主上,我回來了」
玄青色為主調的殿宇中央,跪伏在地的是一個身著破衣爛衫的身形,裸露在外的肌膚乾裂皸裂。
而在大殿深處,一道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出,看到跪伏在地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為何就你一人回來?」
跪伏在地的身形頓時哀聲道,「主上,我們都中了子陽十族的毒計啊!」
「什麼毒計?難道是跟這次剿殺司馬氏有關?你且速說!」
通明的火焰在青銅燈盞上跳動著,在殿宇的正中央,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半晌,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只要司馬氏族抵達大都,允諾給他的一切作數,並且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將區域擴大一倍,另外補償畜牌八十萬。」
「主,主上,那位司馬氏族的神秘人,好像,不喜歡畜牌」跪在地上的殺神使者連頭也不敢抬,顫聲說道。
「不喜歡畜牌?」中年男子喃喃道,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依你所言,如果他真的是這種級別,不愛畜牌倒也正常。」
殺神使者再次抬起頭,狠聲說道,「主上,那設下毒計的子陽十族怎麼辦?」
「殺了便是,越快越好。」中年男子輕描淡寫道,「既然不喜歡畜牌,那麼把這十族的人頭交與他們手中,我想他們會接受的。」
「領命。」殺神使者受命,隨後準備起身離開大殿,卻被中年男子叫住。
「我交給你的那封信被你給了司馬氏族的那個人手中,如若裡面的東西泄露出去,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站在原地的殺神使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隨後才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殿外。
殿門內,中年男子緩緩一笑。
一切,似乎都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天後
當屬於大都的城門出現在大朱吾皇的面前時,大朱吾皇暗自鬆了一口氣。
本來只需半天腳程的路,在拖著整個司馬族後,硬是生生的走了一整天,這讓一旁的妮子頗有怨言,幾次差點暴走。
好在,大都已經抵達。
與大朱吾皇不同,每一個司馬族人看向大都的眼中,儘是深深的恨意。
對此,主唱黑臉的遁世自然又是現身,破口大罵,將情緒表態化,自然是復仇的第一大忌。
大朱吾皇也懶得說教,正想著該怎麼進城時,厚重的城門卻緩緩洞開。
城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