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兵力根本無法完全放手,加上這些時日雙方交戰,袁術久戰力疲,曹軍雖然也是久戰,然徐州之勝,使其氣勢如虹,此時交手,袁術哪有勝理。」說完,周瑜感慨一聲道:「昔日天下第一諸侯啊,如今卻落的這步田地,我也不知他為何總能選擇錯的地方。」
袁術其實有好幾次改變自己困境的機會,但每一次,他總能完美避開正確選項,能做到這一點,也著實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魯肅聞言,也是有些忍不住感嘆,誰能想到,當年實力最為雄厚的袁術會落的今天這般田地?要知道當年的天下諸侯,除了劉表、曹操、呂布、袁紹之外,像陶謙、孫策、公孫瓚之流那可都算是他的手下,結果十年時間裡,一步步走上末路,只能說……出身好真不一定就能成就大業。
江東現在是無力進取了,能拿到合肥已經是極限,周瑜需要儘快回去幫孫權撐場面,如果孫策在,江東完全可以效仿呂布的科舉之道,然而世上沒有如果,當初孫策在新野被人射殺,使得江東內亂不止,孫權並不具備孫策那樣能夠鐵血鎮壓江東的本事,所以只能選擇拉攏士族,走上其他諸侯一般的道路。
周瑜在合肥待了幾日,待合肥事物理順,太史慈和呂蒙徹底接手合肥之後,周瑜便與魯肅立刻折返江東,江東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袁術這邊,雖然及時撤回了兵馬,但曹操已經讓夏侯淵率軍攻入了汝南,而自己卻是親自率領大軍來攻壽春,雙方在淮水一帶大戰一場,袁術最終還是不敵曹軍精銳,敗下陣來一直被打倒壽春城下。
袁術幾經挫折,此刻面對曹操,也只能罵了!
「曹操,背信棄義,不當人子!周瑜小兒,忘了當初孤是如何對你,如今卻幫一小兒與孤作對;還有劉玄德……」
空蕩蕩的大堂里,袁術拎著酒罈,醉醺醺的叫罵著,他恨曹操背信棄義,恨周瑜幫孫權不幫自己,恨劉備不該阻攔自己拿江東,恨呂布當初打自己,甚至恨袁紹不肯聽自己的!
總之……天下人都有錯,這幾年憋在胸中的鬱悶之氣太多了,自己的人生不該是如此啊,為何會變成今日這番模樣?
喝著酒,袁術看著頭頂的房梁,喃喃自語著,從什麼時候開始倒霉的?
對,就是那呂布,自己不過是拂了朝廷的臉面,你一個奸臣,關你屁事?
一邊喝酒,一邊罵,足足罵了呂布半個時辰之後,袁術又開始重新罵起了曹操。
楊弘和閻象在門外站了許久也沒進去,他們知道,袁術這是承受不了失敗的結果,但眼下軍情緊急,實在不是發牢騷的時候。
最終,還是楊弘在閻象的推搡下進入堂中。
看著醉氣熏天的袁術,楊弘抱拳道:「主公,曹操派人前來勸降,不知……主公如何打算?」
若是不降,那就好好準備迎戰,城中兵馬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而且已經派人去袁紹那邊求援,如果這時候袁紹從後方打曹操,曹操只能撤軍。
「投降?」袁術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般站起來,瞪眼道:「我,袁術,累世公卿,豈能降一閹宦之後?」
「那……」楊弘猶豫的看向袁術。
「打,給我往死里打,把那曹操的人頭給我拿來!我要以其顱骨做成酒觴……不,做夜壺,曹矮子那腦袋太難看,不配做酒觴!」袁術說到最後,嘿嘿笑道。
曹操身量確實不高,不過現在想把人家腦袋拿來基本是痴人說夢了。
楊弘嘆了口氣,對著袁術道:「在下明白如何做了。」
反正是不降麼,那就繼續打吧,壽春城堅,現在也只能希望曹操不能持久了。
閻象猶豫了一下,看著袁術一禮道:「主公,可有想過歸附本初公?」
「本初?袁本初?」袁術冷笑道:「要我降他?」
楊弘拉了拉閻象,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等袁術清醒一些後再說吧。
袁術選擇死守壽春,曹操一時間也難以將他怎樣,壽春確實是座堅城,強攻難破,所以曹操才會設法勸降袁術,如今袁術死守,曹操倒是有些棘手。
「這壽春若不能下,他日勢必會捲土重來。」曹操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