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畫或是玉器感覺更適合贈予名士。
「就是要俗,且越俗越好!」呂布接過那金馬看了看,相當滿意。
「如此,會否讓司徒公不快?」嚴氏擔憂道,這可是結交名士,讓呂家躋身名門望族的機會,呂布怎如此不珍惜。
「那樣最好!」呂布讓人將金馬裝起來,要的就是這不經意間得罪人的效果,而且呂布也想看看這幫人對他的容忍度也能側面看出對方所謀之大。
嚴氏自然無法理解呂布為何要這般做,作為妻子,也只能依著呂布的吩咐,叫人將這金馬裝起來,而後交給典韋,由典韋帶著跟呂布一同去司徒府。
「主公,我這模樣去司徒府不太適合吧?」典韋抱著盒子,千軍萬馬都沒有絲毫畏懼,此刻要跟著呂布參加什麼名士飲宴倒是有些扭捏起來。
「這也怕?」呂布看了典韋一眼。
「末將是說……要不我去找身儒袍?」典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詢問道。
呂布認真的看了看典韋,腦子裡想了想典韋一身文士打扮羽扇綸巾的樣子,沒來由的心底一寒,搖了搖頭道:「不必,莫要有太多壓力,都是人,未見的就有多高貴,平日裡怎樣的,去了那裡便怎樣。」
典韋的這種心態呂布也有過,其實說白了,就是小地方的人跑到大地方時本能的一種不自信,或者說出身低微的人遇到那些高門大閥時,一個兩個不會有什麼感覺,但當到了特定的場所,比如這些風流名士匯聚的宴會時,會有一種骨子裡生出來的自卑感,他們可以面對千軍萬馬毫不畏懼,但對方那種從小養成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所謂高雅會將這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的自信打擊的體無完膚。
但這種事,經歷的多了也就那樣,會發現這些所謂的高貴之人面對危險時會比他們更不堪,吃的再精緻,一樣得拉屎,可能拉出來的糞便比他們還臭,那些所謂的高雅在生死存亡的時候脆弱的不堪一擊,很少有人能夠將那種高雅貫徹始終。
將這些人跟典韋從小換個環境,典韋哪怕長得醜,在他們那樣的環境中長大也會文質彬彬,再說人家也不醜,但他們成了典韋的出身,可未必能有典韋的本事。
呂布也算曆盡千帆,若論這方面的見識,比當今絕大多數士人都要廣,大乾已經將這種高雅研究到一種極致,就講究這方面來說,大漢是比不過大乾的,為了將自己跟普通人區分開,大乾的文人在格調這方面的投入可說是喪心病狂。
對於自己跟班的這種心態呂布也是從典韋這個階段走過來的,一般第一次去會有兩種極端,一種是唯唯諾諾,另一種則是極度高傲,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進入更上一層的圈子宴會時表現出所謂的不卑不亢,有但不多,至少呂布沒見過,他自己也不是,他在第一次進入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狂傲,以此來掩飾心虛,表現出來的狂傲有多少因人而異。
後來經歷的多了,發現其實那些人也沒什麼特別之後,這心態放寬,然後就平淡了,到了這個階段,才能真正做到不卑不亢,榮辱不驚。
「主公,如何才能如你這般?」典韋看著呂布一臉平靜的樣子,深感佩服,他跟呂布也有一段時間了,呂布也是很少參加這種純粹由名士聚集的宴會的,這個圈子不是你有地位就能進去的,但呂布的表現可比自己強多了。
「你就想他們做的文章再好,拉出來的也是臭的,跪地求饒的時候也會屎尿齊流,比正常人還不堪。」呂布隨口道,將那層神聖高不可攀的外衣打破,自然也就沒什麼高雅可言了。
典韋點點頭,抱著禮盒,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呂布的話,就這麼一路抵達司徒府時,王允親自出來迎接。
「些許薄禮,望司徒公不棄。」呂布對王允抱拳道。
典韋半天沒有動靜,呂布看時,正看到典韋一臉不屑加嫌棄的看著王允。
呂布:「……」
王允乾笑兩聲道:「平陶侯這位護衛還真是……與眾不同。」
「不久前隨我孤身入羌寨,可能尚未回醒,司徒莫怪。」呂布有些無奈道。
「都是為朝廷出力,正是有這般悍勇之士,我大漢才能國泰民安,怎會怪罪?平陶侯快請!」王允回過神來,連忙將呂布迎入
第五十一章 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