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就不需要花費一錢,便可為前線數萬將士提供源源不斷的補給。」
楚威王稍稍點頭。
高固卻道:「但如此一來,也增加販鹽的成本,鹽價勢必會上漲啊!」
如今巴中是怎麼販鹽的,基本上就是直接從巴中銷往內陸,或者從武關銷往秦國,之前巴中將士們都在幹這事,現今可沒有這閒功夫。
如果要先將糧食運過去,再將鹽運回來。
等於是增加了一趟路費的成本,如今的路費可真是不便宜啊!
尤其還是運送糧食。
姬定笑道:「令尹言之有理,這麼做的話,的確會使得鹽價上漲,但這也會促使新法加快普及全國。」
楚威王聽得是一頭霧水,滿臉困惑地問道:「這與新法又有何關係?」
姬定道:「當大王下達以糧換鹽的政令之後,這販鹽的成本,將會急劇增加,但是新法卻又能夠抵消此中成本,新法便隨鹽利而普及。」
楚威王還是未聽明白。
這兩件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啊!
高固突然道:「船?」
姬定點頭笑道:「正是如此,目前新法是否能夠得在古渤海一帶一鳴驚人,完全取決於造船。而臣曾去前線看過,剛好巴中三大鹽區全都在江邊上,而我軍前線亦是在江邊,臣估算過,如果通過水上運輸過去,其販鹽成本不但不會增加,反而會降低不少,因為那些船只能夠將大量的鹽運送到內陸。」
楚威王是恍然大悟,直點頭道:「妙哉!妙哉!卿此策可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要知道之前楚威王為何沒有派姬定前往蜀中交涉,就是他已經將重心轉移到國內變法,但是如今看來,確實沒有變法的環境。
自秦國滅蜀之後,楚國上下已經無人再提及變法。
基本上就忘了這事。
就如曇花一現,不,是還未現。
不曾想兩件事竟然可以聯繫在一起,並且產生那麼密切的關係,是一環扣一環,這可真是太妙了。
高固也不得不服,這真的是設計的非常巧妙,又問道:「但是造船亦非一朝一夕之事,目前軍情緊急,只怕等不及你們將船造出來。」
姬定笑道:「錢可彌補這一朝一夕,只要有足夠的錢,就會有足夠的船。待大王下達這個政令之後,那麼船的利益將會急劇增加,只要能夠賺錢,自然也就會有不少人投錢進去。大王,令尹,皆可投錢造船,亦可花錢買船,臣保證這船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
昭陽封地的那個船塢,可不是由朝廷建辦的。
因為那是要收取商稅的,如果是朝廷建辦的,自然就不需要交稅,是姬定自己投錢建辦的。
姬定可是一個超級大富豪,他一手黃紙,一手牙粉,那真的就跟躺在錢上面沒有什麼兩樣。
楚威王呵呵笑道:「寡人就免了吧。到時讓王子去投一點錢吧。」
言下之意,就是願意採納了姬定的策略。
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且還能夠政治經濟戰爭三開花,楚威王怎麼可能放之不用啊!
高固也是稍稍點頭,他突然覺得以工技之學來變法,確實有它的妙處。
就是變法之初,政治意義不大。
變法更多是要考慮,一旦失敗,會面臨怎樣的後果。
但此舉若是失敗,那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基於這一點,他就沒有理由反對,至於是否投錢進去,那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交談。
高固突然道:「對了!有件事差點忘記跟你說了,如今中原地區也不是非常安定,上回燕、齊、趙、魏、韓五國相邦又去到濮陽,商議如何應對秦國滅蜀一事,齊國似乎蠢蠢欲動,幸得魏相出手相助,巧計令他們簽得一份協議,表示大家都兩不相幫。」
「是嗎?」
姬定稍稍一愣。
其實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收到消息。
楚威王開口道:「雖然魏相此舉,令寡人感到非常欣慰,但是寡人認為這還遠遠不夠啊!如果魏國能夠在東面給予秦國施加壓力,那麼我們在巴中將會更加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