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莫要在這樣的勞神了」
歐陽萌憷聽到母親如是說,不想打攪雙親休息,也就打消了入內的打算,轉身準備離去,卻聽到父親不安的聲音
「聽說姬大人的妹妹三日後將要奉旨成婚,憷憷這個丫頭是不是留在姬芣苢的府上替姬酥菀姑娘張羅婚事了,要不要打發個人去看看」
歐陽萌憷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擔心二老真的派人去查問消息,屏氣凝聲的等待母親的答覆
「我看大可不必,夜不歸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孩子大了,心中自是有數,做老人的,千萬不要盯得太緊了,盯得太緊了也只會適得其反,萬一逼急了,不肯跟我們說實話,可就更加的麻煩了」
司夫人看似大大咧咧的口無遮攔,其實在教育孩子上,還是有自己的見地的,她非常的清楚,自己的女兒最不喜歡的就是束縛,所以最後的相處方式就是放手,這也是信任的一種表現形式
「老婆子說的也有些道理,熄燈休息吧」
歐陽老伯做了總結陳述,吩咐司夫人熄燈就寢,一切就緒,司夫人依照歐陽老伯的吩咐熄燈睡覺了,只是還是忍不住的回懟了自己的老伴一句:「你以為女兒這樣的優秀是從何處得來的,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細心教導的結果」
「是是是是老婆子你細心教導的功勞,我們這個家裡,老婆子你的功勞最大,若非你在大街上將咱們的女兒找回來,只怕你我二人這老命休矣」
歐陽萌憷無法分辨歐陽老伯最後這句話的真假,或許是自己的父親在敷衍自己的母親,又或許是自己的父親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不該有家不回,還要等著母親與自己對簿公堂才肯回家,想起自己與司夫人在大街上想識的情形,歐陽萌憷再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淚眼模糊的低聲沉吟道:「二老恕罪,並非憷憷不孝,而是實在不知二老的存在啊」
歐陽萌憷說完躡手躡腳的出了雙親的院子,向著自己的院子疾步行進,心中感覺暖烘烘的,這樣的寒夜,有這樣一個溫暖的家,家中年邁的雙親替自己掌著一盞燈火,等著自己的歸家
踏進自己的院子,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撲面而來,離家這些日子,院子裡的一切都還是那樣的熟悉,只是這熟悉之中隱藏著絲絲的陌生感,人的情緒就是這樣的古怪,記憶總會隨著時間模糊
歐陽萌憷輕輕的掀開了門帘,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裡乾乾淨淨,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還是自己離家是的樣子
智尚、知善、知若、知水四個小丫頭在外室的暖榻上睡著了,時不時的發出微弱的鼾聲,歐陽萌憷見四人睡得香甜,不忍心攪了四人的清夢,躡手躡腳的上床休息了
「這四個小丫頭,睡著這樣深沉,只怕進了賊人都還不知道呢」
躺在床上的歐陽萌憷還沒有忘記打趣那四個小丫頭,只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也傳來了微弱的鼾聲,是啊,數日的奔波,歐陽萌憷太累了,須臾之間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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