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快快請起」
蒙煙寒在姬芣苢的攙扶下起身,道:「大人打算從何處著手查起」
「歐陽大人的為人芣苢是清楚的,只是皇命不可違,芣苢還是得硬著頭皮走這一遭的」
姬芣苢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不過是等著蒙煙寒問起,自己竹筒倒豆子順著蒙煙寒的話頭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
「煙寒明白,姬大人有話直說,煙寒無有不從」
蒙煙寒堅信,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當著眾人的面將事情說清楚,給眾人一個交代,給歐陽萌憷一個公平,給自己一個兩全
「歐陽大人何在」
姬芣苢跟蒙煙寒客氣完厲聲的質問道
「本姑娘在此,姬芣苢老迂腐你找本姑娘何事」
歐陽萌憷嬉笑著從迴廊處走了出來,姬芣苢定眼一瞧,歐陽萌憷一身鵝黃色的絲質棉衣,外披一件同樣顏色同樣材質的斗篷,腳蹬一雙鵝黃色的小軟靴,未插珠釵,一襲鵝黃色的長絲帶裝飾,北風吹過,頭上的絲帶與身上的衣衫隨風飄舞,美不勝收,姬芣苢不由的心頭一暖,一種久別重逢的欣喜爬上了心頭,躬身行禮,道:「久違了歐陽姑娘」
「久違了,姬芣苢老迂腐」
歐陽萌憷嬉笑著打趣姬芣苢,歡跳著來到了姬芣苢與蒙煙寒二人的面前,頭一歪,嘴巴一抿,眉毛上挑,接著道:「姬芣苢大人是來捉拿憷憷回去復命的嗎」
有人告狀都告到了國主的跟前,想來也算的上潑天的禍事了,不想歐陽萌憷沒有絲毫的擔憂,倒是滿臉的淡定,倒是姬芣苢心中陣陣不安,有些失態的問道:「有人狀告歐陽大人與不法商戶勾結,圖謀兵營財產,國主特命本官來查查」
在歐陽萌憷的面前姬芣苢趕緊自己總會緊張,總會緊張到語無倫次的地步,眼下也是一樣,歐陽萌憷隨口一問,姬芣苢緊張的就要解釋,似乎有撇清自己的嫌疑,而更讓姬芣苢緊張的是,若是自己的心思被歐陽萌憷給瞧穿了可就尷尬了
還好歐陽萌憷此刻的心思並不在此,並沒有在意姬芣苢的尷尬,道:「何人指控可有證據」
「何人狀告請恕姬芣苢不能告知,至於證據自然是有的」
姬芣苢照實回答了歐陽萌憷的問話
「哦什麼證據,不妨拿出來瞧瞧」
歐陽萌憷依然不慌不忙,仿佛是在議論別人的事情,歐陽萌憷的這份淡定讓姬芣苢莫名其妙的心安,姬芣苢不解,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了,不是應該步步緊逼的落實證據之後拿人為快嗎,自己的心怎麼如此迫切的盼望歐陽萌憷能夠自證清白,能夠安全脫身,姬芣苢強行的平靜了自己的心情,道:「我這裡有你幾日前潼關鎮集市採買的商鋪的證詞,三七三七你可聽說過」
歐陽萌憷與蒙煙寒早就料到了,姬芣苢此行一定與那日的採買有關,只是這伙賊人的速度還是讓歐陽萌憷心驚,若是這伙賊人狀告自己的辦事速度用來為國家出力,為百姓謀福,只怕大周朝將會翻天覆地的進益
「三七三七,自然是聽說過,我不光是聽說過三七三七,我還聽說過四六四六呢」
歐陽萌憷大方的承認了,演兵場上一片譁然之聲
姬芣苢持聖旨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