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否則若是讓上頭的人知曉,小命難保的話。
這個沈香苗,平日裡便是個難纏的主了,每每找事兒都載了跟頭,這次又不曉得從哪裡有了縣令大人這麼大的一個靠山,這往後怕是更沒法弄了。
往後,莫不是要眼睜睜的瞧著那丫頭片子過得逍遙自在,自個兒家卻依舊苦哈哈的過了日子不成?
沈福田越想越來氣,恨不得這會兒就去把沈香苗家裡給砸個稀巴爛才解氣,可一想到沈光耀所說的話,還有從沈香苗家中出來時遇到的那個洪主簿,又將自個兒的心思收了回去。
若真是得罪了縣令大人,這往後的日子還真是沒辦法過了的。
可若就這般將這口怨氣咽了下去,還真是不甘心。
沈福田越想,眉頭擰的越高。
徐氏看著沈福田似乎越發生氣的模樣,這會兒也不敢再問了,只默默的坐下來吃飯。
飯桌上倒是安靜了許多,沈福田斜眼瞥見徐氏與沈文松時,便忽的想起了還在縣城中的沈靜秋,頓時眼前一亮。
「靜秋現如今在縣城裡頭還成吧。」沈福田說道。
語氣竟是十分和緩,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滔天怒氣。
徐氏先是一愣,接著竟是有些「受寵若驚」之感,急忙答道:「還成,年前二妹不是讓人捎話來了麼,說是一切都好,過年初二或者初四回來,到時候一併帶了靜秋回來。」
「那你到時候記得問問靜秋的婚事。」沈福田開口道。
「放心吧,這事兒眼前是咱們家頭等大事了,上著心呢,二妹也一直上心呢。」徐氏笑道。
沈福田的眼皮便耷拉了下去。
沈靜秋現如今跟著小徐氏,見得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定是能說上一門好親事來。
到時候就不怕家裡沒有銀子花,更是不怕壓不住沈香苗那個死丫頭。
沈福田想著,臉上難得帶了些笑意,樂呵呵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