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光胡老大……你也該洗洗嘴巴!個不成器的傢伙!」邢闖東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許言,只可惜許言完全不能理解邢闖東怒在何處。
許言一貫都是想啥說啥,邢闖東自己也沒見得嘴巴乾淨到哪裡去,許言一臉懵懂地看著邢闖東,完全不明白對方怒從何起。
頭髮濕漉漉地垂下來,斑斑點點地浸濕了肩膀附近的衣服。
「給我!」邢闖東頭疼地搶過他手裡的毛巾,「這麼冷的天,濕著頭髮到處跑,你是想感冒嗎!?」
十月份很冷嗎?
而且我把毛巾拿出來,不就是打算擦乾頭髮的嗎,剛才只是讓你給吼忘了。
以上吐槽只是想想而已,許言很是茫然地轉過身去,邢闖東用毛巾包住他的頭,找了個避風又曬得到太陽的角落,替他擦了起來。
許言:「……喂!你就不能輕一點啊?拜託這是腦袋,不是麵團好嗎。」而且為什麼你要幫我擦頭髮啊,我自己擦不行嗎?
邢闖東沒好氣地說:「你哪來那麼多抱怨?我還沒讓你還剛才的救命之恩呢,擦個頭還那麼囉嗦,再廢話我就不擦了。」
許言嘴角抽搐:「本來也不用你擦啊。」而且剛才你也只是當圍觀群眾而已,哪來的狗屁救命之恩?
邢闖東罵:「行,你自己擦,你擦得乾淨嗎你!?滾蛋!給我吃.屎去吧!」
許言叫嚷:「你也說屎了!憑什麼我不能說,你就可以說?」
邢闖東:「你tm還管到我頭上了?草!我告訴你,不管我有沒有形象,都沒人敢把我堵公共澡堂里!但如果你沒形象的話,下次有人想要搞你,我就不去救你了!我問你知道怕了沒有?」
許言:「誰要你救了,你白痴嗎?」
邢闖東:「你確定你不需要我的幫忙了?」
許言翻了個白眼,剛要回答,邢闖東就涼颼颼地威脅他:「想清楚再回答,你確定自己真的已經強到可以在東區橫著走?也不要人陪你練格鬥,肚子餓也搞不到東西吃,所有的糖果供應全都停掉,電視也沒得看,沒人陪你打牌下棋殺時間,還不能偷懶得按時去出工……」
很好,這個威脅果然十分強大。
許言讓他說得臉都黑了。
乖乖地不敢動。
陽光暖烘烘地照在身上。
許言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邢闖東擦著擦著……產生了一種給自家貓擦頭的錯覺。
只可惜這裡沒有吹風筒。
也不知道出去以後,那隻傲慢的伯曼貓還認不認得他。
許言無聊,想起之前的事,問:「對了,誰告訴你胡老大要整我的?」別告訴我,你的出現純屬意外,時間不可能這麼湊巧。
邢闖東無意隱瞞,實話說:「姓周的警帽兒。」
許言詫異地睜大眼睛:「周隊長,周勇俊!?」
邢闖東點頭:「怎麼,有問題嗎?」
許言不解地說:「怎麼又是他?」
「又?」邢闖東困惑,「什麼意思。」
許言回憶:「譬如上次彪叔在工廠堵我,上上次胡老大想在籃球場搞我,上上上次被人騙到值班室差點發生誤會被亂槍打死,上上上上次被人在床下塞了違禁品差點沒撐過宿舍檢查……」
一分鐘後。
邢闖東打斷許言的喋喋不休:「行了,不用再舉例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早就知道你身上的麻煩比虱子還多。」
許言:「我就是覺得奇怪,雖然不一定都是他直接插手,但每件事背後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邢闖東:「你懷疑他?」
許言:「有點。」
邢闖東思索片刻,說:「這個人確實是有些奇怪……但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害過你,或者說恰恰相反,他經常出面保你,替你說話……我感覺他對你應該是善意的。知道嗎,不管獄警表面上和我們的關係多好,但在他們內心看來,我們就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聽著,一般來說,只有三種不同的原因,他們才會格外照顧我們。」邢闖東豎起三根手指,「一,錢;二,情;三,權。錢很好解釋,也是最常見的情況,要麼是你家人私下給他塞錢請他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