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剛剛在聊什麼?」
「姐,我……」
「你在家的作用是個傳話的嗎?」澄澄話到一半就被我打斷,看一眼就縮回去,我真是恨鐵不成鋼:「我在問他們,你既然犯了錯是當事人,就老老實實的待著。」
澄澄沒聲了,側目提醒長房的老叔爺,他馬上站出來:「惜時小姐,我們適才說到了掌家在外犯錯虧損百億,不足以引領傅家,於是眾人爭辯,想要彈劾疏愈少爺,此事三百九十人贊同,一百二十人反對,剩下的都是懵懂孩童或臥床老人,無法來抉擇了。」
我放下杯盞,輕聲笑笑:「少數服從多數,這就是通過了?」
叔爺不吭聲,轉眼看向澄澄,澄澄爭辯半天臉都紅了,無奈也只得嘆氣。
「我同意你們提出意見,就是不太明白,長房家產九成半是我父親私產,沒說過要充公啊,就是更換掌家,人選也只有我和漾漾兩個孩子,你們不僅沒通知我,還將大門鎖上,說我破門威脅不對,難不成你們當中某些人想要越位繼承我父親的遺產?這又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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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呢……」人群當中冒出一聲,漸漸湮沒下去。
我笑笑,隨意撩了下耳畔碎發:「這誰說得准呢,難保不是欺我家繼人年幼,欺我姐弟兩個失恃失怙,便心起邪念,想要吞併。」
二房一個表叔笑出聲:「大小姐,事先聲明我是反對彈劾疏愈少爺的,但您說的這些未免太刻薄了,我們雖然都是姓傅的,可如何能拿到先掌家的財產呢?血緣關係都隔到哪兒去了,不說住在一個地方,都不敢想這是一家子,我們能欺壓您?就是想爭,家裡不許你們不許法律不許,是真沒這個資格,您這……」
表叔仿佛忽然想到什麼,瞬間停下嘴裡的話,眼睛往高處看了眼。
對呀,他們沒資格,誰有資格呢?誰血緣近呢?除了我和澄澄還有漾漾,喪父喪母喪妻的老傅還能把繼承權給誰?
小叔默默不語,老傅留了產業給他,他已然通過正當方式從我這裡拿走了,身側也就一個二叔半點沒沾過老傅的東西。
二叔沒抬頭,沉默將尷尬揭過去,表叔到底是二房人,自己捂住嘴巴,悄悄就坐下了。
「成,大家既然都有意見,我就滿足了各位。澄澄,起來。」我起身,拉了下披肩妥當的走上台子:「掌家我來做,還有誰有意見嗎?」
澄澄愣了下,還是老老實實退到一邊扶我坐下,遲疑許久才去我的位子上待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底下人也如此,立即偏頭竊竊私語,萬萬沒想到我上位這麼快,他們這就成功了?算皆大歡喜嗎?
當然不算。
「澄澄欠下的一百億我已經補上了,我今天過來也不是偏袒他,而是跟諸位談些別的事情,不知除了心懷鬼胎之人,可否也請聽聽我這個新晉掌家的話?」我一面說著一面招招手,之之帶著個托盤上來,我把裡面的東西拿上,好好翻看一陣才豎起做了展示。
很快就有個離得近的嬸嬸眯眼看清了,十分不解:「族譜?家法?」
「是啊,我今兒要談的便是這兩件東西了。」我側了側身看向右側,坐在位子上躬了躬:「二叔,小叔,過來的時候我也想好了,眼下局勢我掌控不住,難免就會誤傷誰怨懟誰,既如此,不如斷了歹人念想,也好讓我有個好環境熟悉熟悉這掌家是怎麼做的,所以,我要分家。」
小叔剛要支持我,聽見我這話頓時目瞪口呆,把二叔也給嚇了一跳,想了半天才問:「你、你要做什麼?」
「分家。」我笑笑:「我們長房獨立出去,便按我父親當時的遺願,我將二成產業給澄澄,再多善心些,給漾漾半成,我帶著剩下七成半充作嫁妝跟高家聯姻,自然,大傢伙也別擔心我會吃裡扒外,長房願意跟著我走的我依然照從前的模樣養著,我百年之後,自然也是苓苓繼承家產,不會貼進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