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想法?他在綏兒守孝時,曾去看過綏兒多次,只是綏兒卻沒和他見一面,只為了避嫌。沒想到還是讓皇上多想了。皇上,你吃醋的樣子,綏兒喜歡!」她臉上已羞紅一片,將頭埋到了劉肇胸口。
劉肇心中狂喜,只怪自己當時太急,也不問清楚情況,害得自己和綏兒白白的傷心難過了這麼久。便道:「綏兒,我餓了,我們多吃點,今晚朕要好好的和綏兒在一起。」
兩人牽手從內室出來,全西宮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趙玉忙遞上了一盞茶道:「皇上,先喝點茶,奴婢剛剛倒上,冷熱剛剛好。」所有人都看著綏兒羞紅的臉頰,心中暗笑,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讓他們小夫妻好好的親熱。
自此劉肇又日日宿在西宮,兩人親熱異常,甚至更勝從前,眾人才明白,是小夫妻鬧了彆扭,如今好了,也只得當成談資,笑笑而已。
而突然得了好處被寵幸了一夜的陰璃卻是最抓狂的一個,本以為皇上回心轉意,已不專寵一人,沒想到這僅僅是一個大大的笑話。劉肇的心一時一刻也沒有離開綏兒。
端午節過後,劉肇親封鄧貴人的幾位兄長為郎官,李夏被封為騎都尉,綏兒特意派人送了禮物慶賀。劉肇又派人送了重禮給鄧家,這些都讓陰璃覺得如芒在背,直要發瘋了。
每夜都要點起的成雙紅燭一明一滅,晃悠悠的,好像隨時都會熄去。窗欞開合的間隙,有風直灌而入,帶進殿外夜涼疏冷的潮濕,輕易撲熄了紫銅燭台上明熾的燭火。黑暗如夜涼,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
蘇喚兒張了張嘴想要出聲,可是無盡的孤獨與黑暗堵住了她的嘴,讓她除了含著溫熱的淚,發不出任何聲音。
華陽殿裡太靜了,靜得似乎已沒有了人氣。
錦兒悄無聲息的進來,為她點燃了燭火。「娘娘,怎麼不喚奴婢來點燭,就這麼摸著黑坐著?」
蘇喚兒搖了搖頭,任憑淚水無聲的滑落:「錦兒,你出去吧,我自己靜一靜。」
「娘娘,您這段日子就心情差了好多,也沒有胃口吃東西,人瘦了一大圈,這可怎麼好?」
「你不用管我,我在宮裡,也如同死人一般,活著就行了,還管那麼多。你看看送來的東西,還有可以用的嗎?飯菜我也不愛吃,都是剩了又熱的,幾道主菜都是煮過再煮,今天送了來沒吃,明天還是這道菜,煮得油湯濃膩,菜都老了,根本不能吃。該送來的衣裳料子也沒有送來,我只揀著舊年的衣裳穿了。幸好鄧貴人還體恤,做主賞了一些,才勉強幫補過去。可是你們做下人的也顧不周全,難免都穿得只是蔽體罷了,我的臉面要不要倒是不重要,可是這也還欺負人了。我家裡也不是那些大戶,不能時時周濟,這宮裡還有什麼可呆的。」
她的抱怨錦兒都知道,皇上只寵著鄧貴人,其他人就只能是在宮裡的擺設,那個陰皇后除了自己吃穿用度講究得離譜以外,還會管他人的死活?下面的人做事難免就有偏頗,這在宮裡是再自然也不過。她的主子又是凡事自己生悶氣,不肯去找去要的,自然就如那院中所開的幾朵桃花,瘦怯怯的冷胭脂紅,花色不繁,艷亦失色,開在漸漸熱起來的早夏里,亦是孤瘦的伶仃。
錦兒嘆道:「娘娘,好歹也得過下去,前段日子皇上不也來了嘛,可見還是有機會的,只要皇上還寵幸,就還有希望。」
蘇喚兒也嘆了口氣,聲音中滿是落寞和無奈。「罷了,我也不吃了,你拿些果子來吧,我這幾日口中總是干,想吃些潤些的果子。」
錦兒拿了些蘋果進來,蘇喚兒卻偏拿了一個小些的,看來卻是極酸澀難吃的。錦兒拿了一個紅潤些的遞到她面前道:「娘娘,吃這個吧,那個看來就不好吃。」
「不礙事,我就是喜歡這樣的,這幾日吃些酸的,反而覺得有些胃口。」錦兒聽她這樣說,一愣,突然一個想法,在心裡生了出來,拉住蘇喚兒,喜道:「娘娘,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了?」
蘇喚兒傻傻地抬起頭看她,竟不知如何答言。錦兒急道:「娘娘,你這個月的月事還沒有來啊!」
蘇喚兒一愣,這些日子心裡頭難受,也沒有心思想那些事,錦兒一提起,才想起,自己這個月的月事果然沒來,算來已是過了半月有餘了。
她臉上一紅,嘴唇哆嗦了幾下,才道:「那就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