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綏兒想起昨晚上那個寬闊的懷抱,臉上一紅道:「皇上取笑臣妾,是不是說臣妾睡覺是不老實,讓皇上睡不著?」
劉肇看著她含笑不語,目光中隱有纏綿之意。綏兒見他笑容有些古怪,正悶自不解,劉肇已輕輕吻上她的額頭。綏兒臉上如火燒一般,直燒得耳根也如浸在沸水之中。
劉肇小聲在她耳邊道:「綏兒,是你在朕的懷裡,讓朕心猿意馬,朕又不捨得讓你睡不安穩,只得忍著,便一夜沒睡了。」
綏兒只覺喉頭乾乾的,身子已綿軟得如棉花一樣,去看劉肇,見他正深情的望著自己,一陣好聞的龍涏香氣傳來,還有他身上那種青年男子的陌生而濃烈的氣息,讓她沉溺了進來。
劉肇將她擁入懷中,氣息暖暖的拂在脖頸間,有點濕熱的感覺,小聲的似在哄著她般,「綏兒,去寢宮等我,朕沐浴了即來。」
說著鬆開了綏兒,對著遙遙背對著他們站著的蔡倫道:「蔡常侍,朕要沐浴!」回頭看了一眼如朦朧輕煙的綏兒,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綏兒只覺得心中的一點綿軟向周身蔓延開來,腦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心底卻是帶著一些歡喜的,翻湧著絲絲的甜蜜,卻不願就此沉醉,只得閉了雙眼,讓自己沉靜下來,真的心動了嗎?真的不捨得松一鬆手嗎?真的想與他天長地久嗎?
蘇蘭兒進來扶起她道:「娘娘,我扶您到寢殿吧,皇上一會就去。」
綏兒點點頭,隨著也來了寢殿,趙玉已鋪好了床鋪,正在等她,見她進來,略一施禮,滿臉喜色道:「恭喜娘娘。」
綏兒大窘,輕聲道:「別胡說,出去吧!」
趙玉和蘇蘭兒相視一笑,退出了寢殿。昨夜備好的紅燭還在,只是昨夜未及點燃,如今已燃起,映得綏兒的臉嬌美異常。
窗口的花瓶中還插著菊花,她想起與皇上談及菊花的情形,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沒有新嫁娘的紅蓋頭,沒有嫁人時的鮮花鼓樂,沒有家人的送別,沒有大紅的藥轎,有的只是兩支紅燭,一直會燃到天明。
西宮的寢殿,精雅而舒適,澄泥金磚漫地的正殿,極硬極細的質地,光平如鏡,她看著自己的一雙纖足,今天一天的疲累,竟是看書忘記了,還沒有好好的歇一歇,於是脫了鞋子,把腳放到榻上,用手輕輕的揉著。一來發生的事湧上心頭,亂亂的如小鹿亂跳,一會皇上就要進來了。她又想起九姑對她說的話,她懵懵懂懂的,只聽得了一部分,都由於嬌羞而錯過了,一會服侍皇上會不會出錯?她將目光看向了門口那柔軟厚密的地毯,目光所及正看到劉肇推門面入。他穿著金色紫龍繡花的素羅浴衣,下面穿著白緞的睡褲,頭髮還略濕著,那浴衣緊緊的附在身上,將他男子的身材顯露無疑。
綏兒一驚,才想起自己還光著腳,便扯過被子,將腳蓋住,卻沒有逃過劉肇的眼睛,他低低淺笑著,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的驚慌模樣,卻如同芙蓉花成開,艷光四射。
一陣燥熱席捲而來,伸入被子將她冰涼的小腳攥入手中,觸手處說不出的滑膩動人,已然忍不住,俯了身下去,吻上她嬌柔的唇瓣,軟得可以將自己融化。
「皇上,我們要不要喝交杯酒?」綏兒待喘過氣來,低聲問道,那柔媚的聲音卻提醒了劉肇,他呵呵笑著,卻門外道:「蔡常侍,朕讓你準備的酒呢?」
蔡倫答應了一聲,推門而入,也不敢往床上看一眼,放下酒出去關好了門。
劉肇俊朗的容顏消失了一會,兩杯酒出現了,他交了一杯在綏兒手上,柔柔地道:「綏兒,喝下去,這是上好的貢品,入品極香。」
綏兒將酒一飲而盡,順著喉嚨如一條細犀蜿蜓而下,果然清香乾冽異常。劉肇送回酒杯,再回來時,身上已然冰冷,原來,他洗沐後穿得少,本就有水漬未乾,又折騰了兩次,身子已冰冷異常,綏兒忙將被子為他遮住身子。劉肇卻一把扯下,將綏兒摟入懷中,「傻綏兒,朕的心是熱的,還怕冷嗎?」
綏兒被他擁入身下,閉上了眼睛。劉肇笑道:「綏兒,睜開眼睛看著朕,朕是那個最愛你的人,我的綏兒!」他眸子熠熠生光,黑黑的映著綏兒的嬌顏。
「皇上!」綏兒的心抖得厲害,睜開眼睛與劉肇四目相對,他的氣息已籠蓋住了自己,那種如熱火般燃燒著的
第一百三十章 羅衣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