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苗遇雨根本就沒注意到何西的沮喪,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對於程思華的傷,咱們已經做出了努力,出錢治療了,出人護理了,做到了我們應該做的,不該我們做的,我們也做了,道義上和法律上,我們都說得過去了。」
說到這裡,他咳嗽了一聲:「那麼下一步,如果我們給出這一百萬美元,就得劃清這個責任了,不能再這樣不清不白的了,該是誰負責,就誰負責。所有的護理也好,醫藥也好,都在這一百萬里了,別再什麼都攬在我們身上了。"
苗遇雨是從事情的情理上說的,他對程思華辦的事,只是因為苗爽,只是因為小姨,才從道義上這麼做,他不像何西完全是從感情上考慮,是從報恩的角度去想事,從未考慮是不是虧了,是不是不公平了。
剛才,何西以為苗遇雨是反悔了,正在暗暗叫苦,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現在聽苗遇雨這麼說,才知道,苗遇雨原來是這麼想的,有一種驚喜的感覺,哪裡還好意思再堅持一些東西?
再說,經過幾場變故,他也逐漸明白一些道理,對於程思華,能報恩的心意自己都做到了,而且也正是為了報恩,小姨才鼓動了苗遇雨出這麼大的血,這一段時間人吃馬餵的,花了很多了。特別是,苗爽耍盡心思,逼迫苗遇雨掏出了一百萬美元,這個血人家出得太冤了。
小姨是因為自己,苗遇雨是因為小姨,苗爽是因為自己,苗遇雨是因為苗爽,如果沒有苗爽和小姨,苗遇雨哪裡會給自己出一分錢?進一步說,如果沒有自己,苗遇雨認識程思華是老幾?誰會給她出一分錢?
苗遇雨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做人得知趣,這個時候要是再跟苗遇雨堅持什麼,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天知道,何西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會懂那麼多的事,他趕緊點頭,像雞啄米一樣。
苗遇雨哪裡知道,這個小子頃刻間想了那麼多,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你也發現了,這一家人不對勁,對自己的女兒的傷勢根本不管不問,卻只問錢,所以,要提高警惕,這個帳得弄明白了,不能輕易就往外打款。"
苗遇雨是企業家,說著說著,就說出了企業家的術語,也正是因為他是企業家,在錢款的運作上,警惕性格外高,格外注意。
這倒是何西沒想到的,他若有所思,連連點頭。
苗遇雨絮絮叨叨地說了一番,見何西一個勁點頭,比起苗爽經常性地跟他鬧情緒來講,態度特別誠懇,這讓他很是舒服,有一種教導人的滿足感,便揮揮手,道:"抓緊時間休息吧,我回去了。"
剛要往外走,卻見小姨站在門口,眼睛不拐彎地望著自己,便隨口問道:"你不出去逛逛?"
而小姨則因為昨天晚上何西和苗爽的鬧騰,讓她好生難受,有一種無法噴泄的情緒,在身體裡奔竄,現在苗遇雨無意地一句詢問,她理解成苗遇雨跟她打啞謎了,臉刷地紅了,扭扭捏捏地跟著就走。
苗遇雨本沒想那麼多,一見小姨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想想自己確實很長時間沒有開葷了,便拉著小姨出了郊外,在車上玩起了車震。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小姨和苗遇雨之間,自從上回被何西撞到,再沒有過,真是積累了不少情緒,現在上了陣,一連要了好幾回,瘋狂得不得了,弄得苗遇雨後來很狼狽,一個勁地說:"這娘們,惹不起了。
何西可沒注意到小姨和苗遇雨的事,他一直在想心事,悶了半天,就聞到一股怪怪的氣味,說起來,這個氣味真不是什麼好氣味,說白了,就是人褲襠里的那個味兒。
何西要是幾天不洗澡,就會散發出那股很讓人臉紅的味兒,他心裡道:"真慚愧,好幾天沒洗澡了,讓人聞到可就太難為情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昨天晚上他和苗爽辦那事後,苗爽特意給自己那個地方打了香皂,用那雙小手揉搓著洗過的,然後兩個人用身體打上香皂,相互搓過澡的,怎麼才一夜就有了味了呢?
這麼一想,他又煽動著鼻翼,循著味道尋找,聞來聞去,終於找到了根源,原來是生理老師程思華身上的氣味。
這回他又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這麼好看的老師,身上居然還有這麼難聞的氣味,再一想:是了,老師住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