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上巳節詩會上,敬王偶然間看到顧淮舟的詩,一時引為知己,甚至曾邀請顧淮舟去王府擔任他詩班子的班主。
雖然顧淮舟拒絕了,但敬王卻經常宣他去王府賞詩喝酒,一來二去,二人就熟了。
敬王雖然無心權利,但畢竟是皇子,又有那樣強大的母家,知道十二坊各家背後有哪些勢力,倒不是什麼難事。
沒想到敬王和顧淮舟的關係,竟然好到連這等事情都告訴了他?
顏清心想,倒是便宜了她。
前世敬王對顧淮舟的確不錯,只可惜最後卻因楊萱而反目。
「公子,到了。」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顏清以為是筆莊到了,她還記得昨日顧淮舟說想買毛錐,結果掀開車簾,竟是一間賭坊?
顏清:「?」
顧淮舟下車道:「這是十二坊第三大賭坊,富貴賭坊。」
他伸出手扶顏清下車。
剛要上前的青鸞愣在原地。
顏清茫然開口:「表哥帶我來賭坊作甚?」
難不成顧淮舟還好賭?
顧淮舟溫笑道:「表妹不是想賺錢麼?」
不等顏清反應,男人慢條斯理地繼續開口:「市井小鋪,不過餬口,表妹若想掙錢,便離不了百姓們賴以生存的吃穿用度……」
顏清沒想到顧淮舟和她想到一起了,她點頭道:「沒錯,所以我將三寶街那間書坊關了,打算改成成衣鋪子。」
顧淮舟卻搖頭:「太慢了。」
「什麼?」
「那些,都太慢了。」
男人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臉,幾乎用盡全力才克制住心底渴望,他眸色深暗:「天下最掙錢的四個行當,莫過於吃喝嫖賭,前三者雖然掙錢但也需慢慢積累,唯有賭是一本萬利,且斂財最快。」
顏清眉頭輕輕蹙起。
賭坊的確是一個本錢最小利潤卻最高的地方,且賭坊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消息也多。
的確非常契合她的需求。
難道顧淮舟是讓她去賭錢?
顧淮舟眸色中划過不易察覺的寵溺,他輕聲道:「表妹若想達成心中所願,唯有賭坊最合適。」
心中所願四個字讓顏清猛的一驚。
她豁地抬頭看向顧淮舟,卻見他神色淡淡,並無異樣。
顏清暗中鬆了口氣。
顧淮舟所指,可能只是單純的賺錢吧。
她思索了一會兒,遲疑開口:「表哥是想讓我開一家賭坊?」
「非也。」
男人抬頭看向『富貴賭坊』四個大字,溫潤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不是有現成的麼?」
顏清震驚:「?」
啊?難不成是搶啊?
顧淮舟已經抬步走進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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