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們氣憤不已。
楊萱這女人太有心機了!
偏偏她剛被皇后娘娘誇過,即便有對她不滿的,也不敢當著皇后的面給她使絆子。
當下一雙雙噴火的眼睛瞪向楊萱。
楊萱卻非常享受被人嫉妒的滋味,因為楊沄就經常被人嫉妒,如今她也和楊沄差不多了。
思及此,楊沄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轉得更歡、更快了。
顧淮舟卻像是沒有察覺。
他依舊沉默地喝著悶酒。
一步、兩步、快了……
眼看著和四皇子的距離越來越近,楊萱興奮不已,終於——她找准一個機會,以一個完美的姿勢跌了下去……
「哼!」
就在楊萱幻想著跌進四皇子懷中時,剛喝完杯中酒的男人冷哼一聲,指尖一彈。
純金打造的酒杯飛出去。
正好砸在楊萱腰上。
「啊!」
楊萱痛呼一聲,突然往後倒去。
坐在顧淮舟下首位的齊王看著朝他倒來的女子,眉心狠狠一跳,下意識便往後撤。
「呯!」
所有人目睹楊萱結結實實砸在地上。
空氣瞬間變得寂靜。
詭異的寂靜。
「噗哧——」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乍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顏清正捂著嘴巴,眉眼染上笑意:「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
她是真沒想到顧淮舟竟然這般直接。
太不憐香惜玉了!
長公主罵了一聲:「蠢貨!」
母后都說了要幫她,她還多此一舉,果然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楊萱壓根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她羞憤欲死,卻是連看都不敢看其餘人等,連滾帶爬地跪到殿中,以頭磕地:「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王皇后也沒想到她這麼無用。
揮了揮手,嫌棄道:「你先下去吧。」
要不是王家沒有適齡女子,也輪不到一個庶女……
這邊,楊萱戰戰兢兢下去了。
顧淮舟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突然醉醺醺地看向顏清:「郡主既然這般高興,不如郡主也表演一下?」
顏清:「……」
她能表演什麼才藝?
她的才藝就是畫畫。
不是她自吹,以她前世累積的畫功,至少目前的京都還無人能敵。
她要是在王皇后面前表演畫畫,那不是喧賓奪主搶了楊萱的風頭?
王皇后能容忍?
顯然,王皇后是不能忍的。
「胡鬧!」
顏清還沒想好拒絕的話呢,王皇后就迫不及待地斥道:「郡主是何等身份?怎可在此為諸人獻藝?四皇子,本宮看你方才喝了不少酒,想來是醉了。
來人,四皇子醉了,扶四皇子下去。」
顏清還在閨閣中時,就以畫技出名,若是讓她在宴會上大放異彩,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王皇后故技重施。
不由分說地讓宮人帶著顧淮舟下去。
顧淮舟並沒有掙扎,他臉色酡紅,雙眼微醺,顯然是真喝多了。
顏清本來沒在意。
畢竟這是四皇子府,就算王皇后想做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
而且她感覺顧淮舟沒醉。
可能只是不想留在這裡看貴女們表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