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聽說鎮北侯要來,可高興啦……」
「高興?」慕容霜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生氣,「他們在高興個什麼勁?」
「小姐你不知道嗎?」冬兒有些詫異,「鎮北侯如今深受百姓的愛戴,大街上是個人都對他讚不絕口,只道是他將燕國治理得井井有條。」
「真是豈有此理!」慕容霜變了臉色,大聲罵道:「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過了幾年的安生日子,就將亡國之恨都給拋到腦後去了。那葉塵心不過是南楚的一個劊子手,如今都被吹捧到這種程度。」
「小姐,這話你在府里說說便罷,可千萬別教外人聽到了。」冬兒嚇得臉都變白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至少在父親和哥哥的認知中,葉塵心真就是一個劊子手而已。
「我倒想瞧瞧,是哪些人在亂嚼舌根!」慕容霜氣急之餘,倒想見識見識外人口中的葉塵心。
「冬兒,這妝別畫了,給我換上男裝!!」
……
樂陽縣城,聽風茶樓。
慕容霜身著男裝,獨自一人坐於二樓隔間,神情悠閒地品著杯中的茶水,卻豎起一雙耳朵,聽著過往閒人散客們的閒聊。
這聽風茶樓是樂陽縣城最熱鬧的茶樓,客人們最喜歡在此呼朋喚友,飲酒品茶。
當然,茶餘飯後間,也免不了談天說地一番。因此,若想了解民間動向,在此處坐上片刻,就能摸清個大概了。
樓下一張方桌間,坐著的三名布衣男子突然引起了慕容霜的注意。他們吃茶間,談論的正是那鼎鼎大名的鎮北侯。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這鎮北侯可真是個神人,不但打天下的本事無人能敵,連治天下的本事也是舉世無雙,我們北燕能得他管治,當真是我等百姓之福啊!」
「可不是麼,我們以前的那位陛下在位時,日子可沒現在這般好過。別的不說,單是匈奴禍亂,這幾年可比往年不知少了多少。」
說到匈奴,另一人又接道:「單是三年前那一戰,鎮北侯便打得匈奴北遷五百里,還親手斬了匈奴的首領烏維單于。這等戰績,換作是以前的那位陛下能做到嗎?」
「我還聽說,匈奴新登基不久的呼邪單于想要為父報仇,跟鎮北侯開戰。喝,這不是笑話嗎,他以為鎮北侯像以前那位陛下麼?」
……
聽著樓下三人的閒談,慕容霜臉色越變越差。
初時聽他們誇起葉塵心,倒不以為然。可聽到後面,他們居然開始對自己的父親冷嘲熱諷,這便讓她坐不住了。
她看到一旁的小二端著一盆冷水經過,便二話不說,搶過木盆,就往樓下倒了下去。
「嘩啦……」
樓下幾人正聊得開心間,忽然間一潑冷水從天而降,瞬間將他們幾個澆成了落湯雞。
三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水給潑懵了,愣了幾個眨眼的功夫,隨即奮然大怒。
他們抬眼望去,只見得二樓閣間,一副年輕公子模樣打扮的慕容霜正瞪著他們,眼神中充斥著不屑。
「這位公子,我等與你無冤無仇,何故戲弄我們?」站在最前頭布衣男子惱怒地盯著慕容霜,大聲喝道。
「本公子是在給你們洗洗腦袋,叫你們莫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誰。那葉塵心手上可是沾滿了燕人的鮮血,你們卻是如此追捧他,簡直是背宗棄祖!」慕容霜冷冷說道,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屑。
「大膽,你……你竟敢對鎮北侯不敬!!」三人聽得慕容霜的話,頓時露出了又懼又怒的表情。
「跟他廢話什麼,把他抓起來,送到衙門去好好教育教育!」為首的一名面相兇惡的男子大聲招呼著兩名同伴上樓抓人。
慕容霜冷冷一笑,手中摺扇一開,輕輕扇了一扇,語氣不屑:「就憑你們幾個市井之徒,也想抓我?笑話!」
「阿石,給我將他們通通打趴下……」
等等,慕容霜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雙眼微微一張,這才想起自己是偷偷溜出來的,根本沒有帶護衛出門。
要命!眼看著三名男子氣沖沖地衝上樓來,慕容霜頓時大呼不妙,她畢竟只是一名弱女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