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蔣阮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嫁給周倦。
要是蔣家的真千金早點回來,哪裡還輪得到她。
可這婚姻的冷暖,只有蔣阮自己知道。
結婚一年,他們已經到了相看兩厭的程度。
半夜。
蔣阮收到周倦發小的電話,說他喝醉了,讓她去公司接人。
外面瓢潑大雨,她起床隨意套了件外套便出門了。
進了辦公室,沒看到周倦,倒是看到一女生。
很年輕,長得挺好看的,初戀臉,白皮膚,特別......仙。
蔣阮認得她,周倦對外宣稱的營養師,夏清。
負責他在公司的一日三餐。
說是營養師,但其實比助理秘書都要貼身,反正去到哪裡帶到哪裡。
看到蔣阮,夏清慌張站了起來。
「周倦呢?」蔣阮看著她,淡聲問。
夏清聽到這話,紅暈悄然漫上臉。
她垂著眼眸,有些羞怯,猶豫了下,才小聲說,「他去幫我買東西了。」
蔣阮眉頭輕擰,作為妻子的她,都沒這種待遇。
「買什麼?」她下意識問。
夏清似乎有些緊張,她的手指捏了捏衣角,聲音更低了,「買,買驗孕棒。」
這句滾燙的話讓蔣阮的心驟然一縮,指尖微顫。
雖說周倦有不少花邊新聞,但她從未親眼見過,所以大部分時候都將其歸類為逢場作戲。
沒想到他不僅把人睡了,還鬧出人命。
不想在第三者面前失了氣勢,蔣阮強裝鎮定。
哦了聲,她漫不經心問,「跟他多久了?」
夏清抿了抿唇,像是在宣示主權,「我們在談戀愛,他說要娶我。」
說完,她又恢復那副柔弱的模樣,支吾著問,「您是哪位?」
蔣阮在沙發上落座。
抬起頭,看著依舊站著的她,反問,「你覺得我是哪位?」
夏清搖頭,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跟蔣阮對視著。
「談戀愛?呵!你知道周倦結婚了嗎?」
這個問題一落下,夏清沉默了。
好一會兒,她才道,「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
蔣阮只覺得這話格外好笑,「你的意思是,只要真心相愛,就能沒道德底線,你那見鬼的愛情觀還真是至高無上啊。我是誰,你也猜到了吧?」
夏清咬了咬唇,繼續搖頭裝傻。
蔣阮猛地站了起來,突然而來的眩暈讓她的身體晃動了一下,重新跌坐在沙發上。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仰起臉,一字一句道,「我是周倦的妻子。」
聞言,夏清怔了怔,但也只是一小會。
她低下頭,喃聲,「對不起...」
「不是說真心相愛嗎?怎麼就道歉了,所以,你是明知故犯咯。」蔣阮冷笑道。
「不是的,我...我沒有...」夏清辯解,語無倫次,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然後哭起來。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周倦提著藥店的袋子進來了。
他身上帶著寒氣,看到蔣阮,眉頭蹙了蹙,臉色鐵青走了過去。
大掌握住夏清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後。
護著的意味明顯。
「專門過來欺負人的?」什麼都沒問,他便衝著蔣阮低吼質問。
「周倦,你這不是賊喊捉賊是什麼。」蔣阮聲音帶顫,「是你們明目張胆欺負到我頭上。」
說完,她一瞬不瞬看著面前男人。
就算憤怒,也掩蓋不住他的俊美。
以前的周倦,明明不是這樣的,他會像個大哥哥那樣,對蔣阮很好,無論任何時候,他都會站在前面為她遮風擋雨。
可這一切在他家裡人讓他娶她的時候,就變了。
他開始有意疏遠她。
蔣阮看出他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所以同他商量,一起去跟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