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了起來。「一年級的到這裡來」海格魁梧的身材在一群學生中顯得鶴立雞群,新生們要參加傳統的渡船活動,紀念四位開創霍格沃茨的前輩。
馬爾福攙扶著潘西跟著涌動的人群緩緩前進。
「我自己可以走了。」潘西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輕輕的掙脫了馬爾福的手掌,然後一步一步的走著,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馬爾福自然不會強求。
他們跟隨著其他學生走上了一條粗糙泥濘的小路,放眼望去,上百輛的馬車正在等候著剩下的學生。
讓人驚異的是,這些馬車前方並沒有馬。
馬爾福倒是對此心知肚明,只有看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夜騏,據記載,它們長著巨大的黑馬身體,一點肉都沒有,黑色的毛皮緊緊地貼在骨頭上,一根根骨頭清晰可見。腦袋酷似龍的腦袋,白白的眼睛沒有瞳孔,托著一條黑色的長尾巴,在肩骨間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
他和潘西正準備上車,餘光掃過去卻發現一個女孩正蹲在另外一輛馬車的側前方,眼睛直愣愣看著前面,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
一頭淺金而夾雜著些許棕色的秀髮揭露了她的身份。
這應當是盧娜第一次見到夜騏,去年的她是一年級,需要遵循傳統通過乘船到達城堡,所以沒有看見。而實際上夜騏是很少見的,除去少數野生的夜騏以外,英國現今大部分的夜騏都正被海格馴服著,當初的一頭公夜騏和五頭母夜騏已經在他的養殖下快發展成了一個種群了。
就連鄧布利多長途跋涉,不方便使用幻影移形的時候,也會採取它們作為交通工具。
海格這應該是馴獸師天賦吧?馬爾福一邊這麼想到,一邊正準備踏上馬車,卻看見盧娜身體猛地一顫,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站起身徑直向他走了過來,路程很短,轉眼間盧娜就走到了馬爾福的身前。
「謝謝。」盧娜用她有些迷離的眼睛正視著馬爾福,微微鞠了一躬,誠懇的道了聲謝。
「嗯?」馬爾福有些困惑的揚起了眉毛,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幫過她什麼。
盧娜沒有解釋,因為她感受到了馬爾福身後的女孩莫名的一股敵意,她轉過身,踩著小碎步向就近的另外一個馬車走去,只是眼睛仍舊時不時的掃向馬車前的夜騏,盧娜不知道為什麼其他學生看不見,這讓她對眼前的生物更加好奇了,她決定去再去看看看往些期的《唱唱反調》,也許會有所收穫。
只是也許當她知道真正的原因之後,才希望自己永遠也看不見這些生物吧。
「我幫過她嗎?」坐上了馬車,馬爾福還在琢磨著剛才盧娜的道謝。
「當然啊,只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潘西突然接過他的自言自語,開始解釋起來。
他這才知道,那天洛哈特台上演講盧娜來找他的時候,他們兩人的寥寥幾句對話都被人給注意到了,於是乎欺負過盧娜的那些同學院學生,都趕緊把從盧娜那裡偷來的東西還給了她,,這導致最後原本盧娜準備要回東西而寫下的告示也沒貼上去。
如果馬爾福和盧娜關係好,那如果再有下次,被報復的豈不是就是自己?
關係不好?那自己就更不應該和這個瘋姑娘扯上聯繫了,被無辜牽連進去豈不是更難接受。
這件事讓盧娜在她學院裡的人緣更差了。
可她並沒有怨恨馬爾福,而是向他表示了謝意,要是其他人說不定還會遷怒於他,可是在盧娜眼中,那些僅僅因為傳聞就疏遠她的人就算再多,應該也不上一個真誠對待她的朋友吧。
她是如此的率真而特立獨行,即便周圍的學生再怎樣嘲笑她,她依然活得自由自在,不為了他人的看法而改變自己的初衷。
對盧娜而言,總是能敏銳的感受到周圍的人面對她時真正的情感,這種直覺是究竟幸運,還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