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們了了幾句,接著他的視線轉向了在長桌那邊的父親。
歐文此時已經離開了牌桌站在了誰的身後,打牌正處在最激烈關鍵的時候,無暇理會他們。
艾倫靠近幾步一看,只見自己的妹妹艾米麗已經坐在了歐文的位置上,歐文正在愛美麗的身後,雙手搭靠在艾米麗的椅背上,身體前傾,關注著牌桌上的動態——父女兩的位置已經完全互換了。
紅鼻子男巫格里姆森神色已經沒了剛才的輕鬆,他盯著面前的小女孩氣勢洶洶地說道:「我跟你,再大你30金加隆。」
他拿起了一堆籌碼扔到了長桌中間,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
艾米麗將牌輕輕按到了自己的嘴上,眯起了眼睛思考,露出了一副似乎有些為難的神情,這讓對面的格里姆森忍不住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歐文在艾米麗背後說道:「小甜熊,我認為他贏定你了。」
艾米麗回過身來,用牌擋住自己的嘴巴,對歐文悄悄說道:「他在虛張聲勢…他一虛張聲勢就摸自己的耳朵。」
格里姆森整了整自己插羽毛的氈帽,注意到眼前父女的耳語催促道:「怎麼樣,你跟不跟?」
艾米麗回過頭來,得意地對歐文擠了擠眼睛。
「所有的孩子裡,就屬你和我最為相似!」歐文悄聲在艾米麗耳旁說道,他抬頭看了看強自鎮定的格里姆森,「打倒他!」
艾米麗露出笑意,轉過身來,將自己面前的一摞砝碼全部扔到了桌子上,堅定地說道:「跟你~」
格里姆森一把將手上的牌扣在了桌子上,大勢盡去、無可奈何地向後一靠,對周圍的巫師誇張地說道:「我恨這個孩子!」
「你們在做什麼?!」摩根勒費伊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頓時讓正在收攏籌碼的歐文站直了身體,眼睛有些驚恐地瞪大了。
艾米麗一下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指了指身旁的歐文毫不猶豫地推脫責任:「是爸爸教我的!我早就想去找黛西玩了!」
說完,艾米麗騰地一下躥出去跑掉了。
沒搭理女兒,摩根勒費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歐文:「歐文,你在教艾米麗賭博嗎?」
歐文一時之間僵立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他的目光在長桌上的這一圈人的臉頰上轉了一圈,只見他們的臉上都有些膽怯的沒去看自己妻子的目光,不過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幸災樂禍看神情,格里姆森甚至對他攤攤手,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欠揍姿勢,臉上卻掛著看好戲的表情。
摩根勒費伊挺直了脊背,雙手環繞抱在胸前,對歐文嚴肅地說道:「歐文,我得和你談一談。」
「抱歉,摩根勒費伊,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回家再談。」歐文指了指牌桌,「我要是離開,他們就湊不齊人了,那多掃興。」
摩根勒費伊一時語塞,她明白歐文這是知道自己不會當眾對他怎麼樣,所以才會賴著不走。
「父親,既然媽媽找你有事,就由我來陪長輩們打幾把牌好了,這樣人就足夠多了。」艾倫聞言便走了過來,主動代替歐文,他坐到了艾米麗的位置上,將桌子上歐文的籌碼整理好。
看著歐文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苦澀表情,長桌上的這些巫師們對此非但沒有同情,反而一個個興沖沖地起鬨。格里姆森的紅鼻子因為興奮看起來更紅了,他中氣十足地說道:「趕快去吧歐文,有艾倫在這裡就足夠了,摩根勒費伊還等著你呢!」
沒有理由繼續推脫的歐文別無選擇,只得無可奈何地跟著摩根勒費伊離開了校長室。
「弗拉基米爾!分牌!分牌!我們繼續。」歐文那副沮喪模樣倒是讓剛剛輸掉的格里姆森來了興致,他連連催促身為荷官的長眼發牌。
很快,格里姆森的情緒再度變得糟糕,看起來艾倫的打牌水平要遠超歐文還有艾米麗,幾局下來,他面前的籌碼又少了一半:「你這壞小子不是把精力都花在了研究上嗎,哪來這麼多時間還會玩牌?怎麼運氣這麼好…」
低著頭艾倫聞言,抬起腦袋,揮揮手中的紙牌:「我的運氣操之在我。」
格里姆森摸了摸自己的紅鼻子:「歐文透露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