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糟糕的是赫敏暗示德拉科進校隊是因為他有個有錢的爸爸,而哈利是靠自己的天賦,這就等於否認了德拉科付出努力的所有價值。
她不喜歡女孩兒口無遮攔,德拉科的那個前女友帕金森就是這樣。
不過她現在更討厭的是瑪麗亞,她揭露了喬治安娜女巫的身份,好的,那又怎麼樣呢?送她上火刑架麼?
人們現在已經不是生活在中世紀了,各國法律都在廢除酷刑,普魯士都已經不再燒巫婆了。
約瑟夫二世也想取消關於巫術指控的法條,卻遭到了抵抗。
人有了抵抗心裡,「你說的一切我都反對」,這時再拿出父權的威嚴去強壓,得到的是更激烈的抵抗。
瓦特的大兒子格里高利患上了肺結核,在這個時代是不治之症,他們不得不放棄他。在格里高利得這個病之前,他們夫妻都希望格里高利能重新接納他們,不論他提出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
這並沒有讓格里高利收斂,反而有了更多癲狂的舉動,最後得了肺結核,瓦特只好把希望都放在詹姆斯的身上。可是這個兒子一樣叛逆,加入了激進的革命組織。
這樣的瓦特可和印刷在英鎊上的「英雄」、「工業領袖」相差甚遠。故事裡他看著灶上的開水沸騰,壺蓋不斷上下跳動,然後第一個「發明」了蒸汽機。
瓦特改良了蒸汽機,提高了能效,讓它產生的能量不至於自重都提不起來。這就跟班傑明·富蘭克林拿著風箏,在暴風雨里做閃電實驗一樣,誰要模仿他,就跟看到打雷了去摸避雷針的導線一樣。
風箏線本來是絕緣的,不過它吸水後就不一定了,要神話一個凡人不一定需要封上聖徒的頭銜,更何況現在教會封聖已經不具備權威了。
她也不想和聖凱瑟琳那樣「舌戰」,辯論出誰輸誰贏……
反正自大主教的辦公室離開後,喬治安娜來到了唱詩班的所在地,和埃奇沃斯、格雷古瓦一起聽他們唱歌。
理察看著她。
「什麼?」她沒好氣得說。
「壞消息?」埃奇沃斯問。
「男人為什麼不能理解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呢?就連看似睿智的大主教也是這樣。」她氣呼呼地說。
埃奇沃斯和格雷古瓦互看一眼,都沒說話。
她不想變成「生人勿進」的怪物,不過收斂鋒芒要等她氣消了再說。
她聽著讚美詩,腦子裡卻迴蕩著伊拉斯謨所寫的愚人頌
生活比邏輯更加重要,靈感比博學更重要,改觀比爭論更重要。
如果有天她要寫墓志銘,她希望能將這句話刻在墓碑上,不過她覺得自己多半會成為海上的泡沫般消失無蹤的。
「人們都說,受騙是不幸的。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不受騙才是糟透了的。誰認為一個人的幸福要看實事如何而定,他們可就錯到底了;幸福與否全看他本人的看法如何而定。因為世間人事十分複雜,模糊不清,難以確切知曉,正如那些最不自以為是的柏拉圖學派的哲學家所說的那樣。反之,要是人們對任何事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種事多半是對生活樂趣發生干擾的東西。」
埃奇沃斯看著她。
「這是哪位智者所言?」埃奇沃斯問。
「伊拉斯謨。」
理察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是你的老朋友達爾文,是荷蘭的伊拉斯謨。」喬治安娜說「這是他寫的愚人頌內容。」
理察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寫的電報語言,被評價為巨人揮舞著雙手,用手指說話是誰說的?」
還沒等她說話,看起來很嚴肅的埃奇沃斯居然在教堂里手舞足蹈起來。
喬治安娜被他逗笑了。
「生活的樂趣和看清或看不清沒有關係,喬治安娜,在於你要創造它。」埃奇沃斯看了眼格雷古瓦神父「剛才我做了很失禮的舉動,看來我們不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喬治安娜問。
「去找法爾榮,我聽說他正在一個有趣的實驗,你要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