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大本營往這個地方趕,怎麼也應該差不多趕到,如果還沒消息,只能說明他已經將任輕盈當做棄子。
「帶她一起走。」任輕盈對柴君下了命令,不一會,就有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過來,將任輕盈從蹲著的狀態扶起。
任輕盈腳步虛浮的半掛在中間,眼睛已經哭的紅腫。
楚霽軒似乎並不是特別憐香惜玉,一句安慰也沒有,揮揮手準備撤離這個別墅。
忽然間外面傳來幾個人細碎的腳步聲,有人說:「四爺,外面有個叫杜唯真的人,說有話要和您溝通。」
楚霽軒的唇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悠然回身看了眼任輕盈,「他來了,你是想和他走,還是跟我走。」
任輕盈目光淡淡的落在楚霽軒的身上,最後吐了兩個字,「隨意。」
她已經帶著一種對自己生命的漠視,似乎無論如何都已經無所謂的狀態。
楚霽軒點點頭,帶著一幫人走出了這別墅小樓。
杜唯真沒帶多少人,他自己一個人居高臨下的站在別墅前的噴泉石台上,嘴角戲謔的挑起微笑,對著楚霽軒揮了揮手,「這位大哥貴姓?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是怎麼回事?」
「南城,楚霽軒。」楚霽軒薄唇微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道上混的,基本上也沒有不知道這個名頭的,只是近幾年楚霽軒已經修身養性,不自己參與這些事情,把手頭的那些人交給手下去打理,自己則洗白做起了生意和買賣。
所以如果不是關係匪淺,楚霽軒自己是絕對不會出馬。
杜唯真跳下石台,雙眉微挑,「不知道我杜唯真是哪裡得罪了楚四爺,要這樣對我的女人。」
「沒什麼。」楚霽軒涼涼的回答,「她剛才得罪了我的好兄弟司振玄,你說呢?」
楚霽軒當然不打算在這裡兜了杜唯真的老底,而且也不是最好的時刻。
同是外來人馬,誰也不願意在這裡就撕破了臉。
杜唯真笑,「如果是輕盈做錯了什麼,我替她向你們道歉。不過四爺,我和您交個底,我是沒想到她會對司大哥做那些事情,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好好管住她。我還打算和輕盈結婚的,她不會再糾纏司振玄了,可以嗎?」
杜唯真說的言辭懇切,目光淒淒,乍一似個深愛任輕盈的男人,如果不是預先對這人有所了解,險些就會撞到他編織的謊言中去。
楚霽軒不言不語,只是微笑。
場面一時間有點僵滯。
忽然間,任輕盈說:「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放了我吧。」
楚霽軒略有意外的轉過頭,一雙桃花眼在任輕盈的臉上掃過,似是要和她確認。
任輕盈繼續篤定的說:「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以後不糾纏司振玄了。」
這句話似是在配合杜唯真,卻也似是在給楚霽軒一個台階下。
楚霽軒有些不明任輕盈的選擇,既然她已經聽了杜唯真的那些錄音,怎麼還會這樣選擇?
但他是尊重人的,既然任輕盈還是要留在杜唯真身邊,他也不會強求什麼,直接揮手放人。
任輕盈趔趄著走到杜唯真身邊,然後倒在他的懷裡。
杜唯真攬著她細瘦的腰,目光柔情似水,「今天又不乖了,怎麼可以胡來?他們告訴我說,你在屋子裡澆了火油,這晚上讓我怎麼住。」
任輕盈輕聲說:「我走不動了,你先抱我回去吧。」
杜唯真俯身將任輕盈給打橫抱起,和楚霽軒又笑了笑,長腿一邁,朝著別墅里走去。
楚霽軒回頭看了眼二人的背影,忽然間搖了搖頭,有些事情無法理解,但他絕對不會幹涉。
眾人離去。
一場喧囂,似是落幕。
任輕盈靠在杜唯真的懷裡,她用自己的鼻尖拱了拱他的面頰,「唯真,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
「很多年了,長得有點記不清。」杜唯真和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自然是溫柔的,和那錄音筆里的完全不同。
任輕盈輕笑,眉眼彎彎,就似是當年初見時候的那個她,「他在我心裡,可是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喜歡他,卻還是沒和你分開。我後來想明白了,我放不下他,
179 都已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