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生不出來,所以他鬱悶,鬱悶到只能找我喝點酒,非要我陪他,我不得不捨命陪君子。」
顧安童掙脫不開,卻又不得不留在這裡陪著他,她怕他一時興起非要去看女兒,反而把女兒嚇到。
萱萱可一直沒見過醉鬼,何況是爸爸喝醉了的樣子。
不過司振玄的話讓顧安童愣了好半天,沈迎禾不能生?不該啊,這丫頭片子能吃能喝能睡的,一看就是能生養的那種,居然不能生?
她突然間想起幾年前,沈迎禾陪自己去產檢,那天沈迎禾自己也跑去檢查了下,出來後便憂心忡忡了,難道是因為她被檢查出不孕不育了嗎?
司振玄沒注意到顧安童在走神,他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聲說:「我其實對於萱萱這樣的小意外,真的非常驚喜,安童,你當時沒有打掉她,真好。」
顧安童推了推這個混蛋,但他紋絲不動,她只好維持著一個不是很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你真的喝多了,司振玄,你快洗洗睡吧。」
司振玄見她還想走,便翻了個身,直接用腿和自己的上半身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靠在她的頸窩處。
呼吸聲就在顧安童的耳畔,那濃烈的酒味更是直接竄進了她的鼻息,顧安童的頭都變得有些暈了,為了萱萱她已經很多年不沾酒這種東西,這會她險些就沒把持的住。
「我今天為了你和孩子,拒絕了一個女下屬的示好。」
顧安童很無語,「是為了萱萱吧……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整個世界都是萱萱。」
「你說,你不可能讓萱萱叫別的女人做媽媽。」司振玄用一根手指在她的頭髮上輕輕卷繞著,「但我還是決定過幾天去參加那個相親酒會。我不可能一直單身,這件事你要搞清楚。」
顧安童「哦」了一聲,跟著抬頭看他,「你不是說,不希望萱萱喊陸啟岩爸爸麼?那別人總可以吧?」
「啊!」忽然間她險些驚呼出聲,司振玄居然支起上身,一雙深邃而又迷離的醉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盯得她心臟都開始狂跳起來,而後她就這樣看著司振玄的眸子變得痛苦起來,似是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那種悲痛的、憤恨的、鬱結的,盡數呈現在他的眸中。
「顧安童,你不了解我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一邊恨,卻又一邊想,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告訴我的,卻要用那樣的方式和我訣別。我曾經非常恨你,你知道不知道?」
顧安童凝視著司振玄,他高挺的鼻尖正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頰,唇中的酒氣有些熏人,平時他不會這樣喝的,或許心裡有事,不僅僅是真陪沈昊松喝酒。
「四年了,我都對當年的事情再也不抱希望了,萱萱卻出現在我眼前,喊我爸爸。」司振玄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怎樣?」
顧安童雙唇微微囁嚅,輕聲問:「什麼?」
「本來心都已經死了,可是突然間又活了。」司振玄狠狠的用她的手捶打了下自己的胸口,雙唇徑直落下,顧安童直接轉頭,那冰涼的唇便吻在她的鬢邊。
顧安童動了動自己的腿,「你放開我吧。」
她覺著自己不能這樣躺在他身子底下,她的生理反應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還想著他,她其實恨不能現在他就撕了她的衣服,將她直接就地辦了。
可是顧安童的理智戰勝了一切。
她雙眼略有些濕潤,漸漸的也是紅了眼眶,「司振玄,在你的世界裡,是不是我從來都不是最要緊的那一個。所以你現在根本就不想聽聽當年為什麼我會用那樣的方式離開。」
「為什麼?」司振玄醉眼朦朧的撫著她的頭髮,「你說,我聽。」
可她不想現在說啊,說了司振玄也不會記住。
但顧安童的確需要個宣洩的平台,否則她只會覺著憋屈,哪怕眼前是個醉的不省人事,連做什麼都超出自己控制力的那個男人,她也想說給他聽,眼前是他本人不是麼?
顧安童眨著眼睛,非常努力的將淚水給憋了回去,「因為我愛你,遠勝你喜歡我。愛和喜歡無法平等,雖然我曾經很努力的想平衡這種感覺。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隔了個任輕盈,可是到後來,還是她。她就算死了,也是我們之間的障礙。司振玄你知道不知道那
203 守着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