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不困。」
「我陪你睡著再走。」華慕言抿抿唇,薄唇略顯蒼白。
谷靈安有點不滿,嘟著唇,半晌才「哦」了一聲。又挪挪身子讓上半身進入男人視線。
華慕言抬手幫她把被子蓋好,「好了,別亂動,小心感冒。」
谷靈安「哼」一聲,翻了個個兒。顯然對男人的不解風情很不滿意。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都做到了這個份上,他為什麼還這麼無動於衷?
華慕言怎麼會不知道她想什麼,兩人在交往一周左右,她就有這個意向。但是那時候他忙公司的事。一方面對這樣的事沒概念也沒興趣,所以就拖下來。
「我明天找你。」華慕言隔著被子在她腰間掐了一把,聲音壓低,「嗯?」
谷靈安轉身,笑得得意十分。「一言為定。」
「真是作孽。」
另一邊,秦莫深則正在給昏迷中談羽甜擦著身上的傷口。
大半夜的上演驚魂一刻,秦莫深真不敢想要是他不會水,或者來不及趕到海邊,這丫頭是不是就這樣淹死了。
如果那樣的話。言會後悔吧……
看著燈光下的女人,秦莫深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談羽甜的唇早已經蒼白得豪無血色,那雙腳白嫩的腳底早已經被水泡得發白,此時被消毒,露出裡面鮮紅的肉往外翻開。
雙氧水發出灼燒肌膚的「嗤嗤」聲。但是昏睡中的人卻沒有絲毫反應。
要不是當時撈起她就立刻給她做了心跳復甦擠壓,又做了肌腱按摩,也許這雙腿就廢了吧。連他身為醫生,都不忍看那腳踝已經畸形扭曲到什麼程度。
紙簍上一堆的棉簽和消毒水空瓶子,還有膝蓋。手肘,各個被磨破的地方,好像到處都是傷口。
「不是說的那麼堅決,做一個自私的人麼?」秦莫深眼底幽暗深沉,明知道人現在不會醒。手上包紮的動作卻溫柔又小心,「怎麼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不遠處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秦莫深卻沒有理會。
等到一切都結束,他才移動麻木的雙腿,半途中還停了會兒才走到一直沒停過的手機。第一次。在看到「言」那個字的時候,產生了與往常的縱容不同的情緒。
也許,是他不應該放縱兩人這樣發展,他低估了谷靈安在華慕言心中的地位。
不、也許話不能這樣說。是他忘了,谷靈安背後代表的是華憶錦,憶錦是華慕言最在乎的人,暫時沒有人可以與之相提並論。或許,以後也不會有。
所以,那一點點情竇初開在沒有時間的培養下,終會像是初出綻放在夏日裡的花骨朵兒。經不起猛然的曝曬而枯萎凋零。
看了眼手術台上女人安靜的沉睡著,沒有絲毫醒來的意向,秦莫深捶捶腿走出房間,來到屋外接起電話。
「有消息了麼?」因為車還停在醫院,所以華慕言是被谷家的司機送回家的。
因為一路上不能打。所以一踏進大廳就撥打了秦莫深的電話。因為沒人接聽,幾十秒的鈴聲過後,他掐斷重新撥。
明明知道不需要做這樣,畢竟秦莫深如果開到他的電話就會回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脫掉衣服,再洗一次澡。
可是領帶都被扯開了。他的手指卻跟不聽使喚般。就如同變成執念一樣,他懶懶的頹坐在沙發上,手指機械的在一遍遍的毫無起伏的女音後重複播出。
直到此時被接通。
「嗯。」秦莫深應了聲。
華慕言以為他會接著說些談羽甜的事,卻等了半天沒有音兒,掃了眼外面黑壓壓的夜。心裡有些莫名的不舒服,開口問「她怎麼樣。」
「很好。」秦莫深應著,勾了勾唇,深呼口氣讓自己的語氣和神情都放鬆下來,「你不用擔心了,專注你自己那邊的事吧。」
「人在你那麼?」華慕言鳳眸沒有目地的在房間掃視,少了個人果然就感覺空蕩蕩的沒著落,不知為什麼以前竟然享受這樣的安靜。
知道談羽甜沒事,還在秦莫深那,華慕言不自知的渾身緊繃隨之放鬆了下來。
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把玩著沒有沏茶的茶盞,指尖在褐色的紫砂壺中穿過,在聽到那邊再一次傳來的肯定回答後,華慕言薄唇微勾
1021 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