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成了緋聞。
又訂婚了麼?這麼大的消息為什麼自己卻不知道?要知道沈澤宇可不是一般的家庭,這上流社會的圈子就那麼大。問什麼自己卻不知道呢?
抬眼,華依晗想從沈澤宇的臉上找出答案,卻發現他已經又恢復到最初的面癱了。
「恭喜……」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華依晗很是無力,這一句恭喜是說給那唐藝璇。但是眼睛卻直直的望著沈澤宇。
「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如果華小姐可以商量的話,我不介意多一張請柬。」沈澤宇語出傷人,不過是想掩蓋心中正在蔓延的苦楚。
華依晗的眼中瞬間就包含了晶瑩,嘴角也開始僵硬的抽動了起來。
她該說什麼?以前的她不是很是能說會道的麼?怎麼反倒是讓沈澤宇占了上風。依舊抽搐著。華依晗整個身體開始顫抖。
小腹開始隱隱作痛,雖然沒有剛才辦公室那樣來的迅猛,但是痛感卻越來越強烈了起來。更是加劇了她臉上痛苦的表情。
沈澤宇平靜的看著,華依晗的臉色逐漸的慘白起來,甚至那頭頂有密密麻麻的冒出的汗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又一種變態的快感,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容。
掃過華依晗的身體,帶著報復後的快感,沈澤宇猛地撇間一條殷紅。正順著華依晗的雙腿緩緩的流下。
「啪嗒!啪嗒!」那血液深紅落在了地面上,隨著華依晗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朝著地面砸去。
沈澤宇眼疾手快,上前就扶住了華依晗的身體,一隻身下的手緩緩抬起。那掌紋間滿是鮮紅一片。
唐藝璇尖叫一聲,雙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卻看見沈澤宇冷冷的目光投擲過來,嚇得把剩下的驚嚇都演咽進了肚子裡。
顧不上唐藝璇,沈澤宇快速起身。把華依晗打橫抱在了懷中,飛也一般的衝出的飯店的門。
「依晗,你醒醒,醒醒。」沈澤宇真箇人都慌了,四肢更是麻木到幾近僵硬。
還好只是臨時吃個午飯。他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拉開後座,把華依晗穩穩的放了進去。
轉身快步去了駕駛艙,只是,雙手握著方向盤,卻瑟瑟的發抖。
千萬不能有事,千萬!沈澤宇望了眼鏡子中的女人,那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張紙。華依晗半眯著眼睛,嘴角還絲絲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沈澤宇定了定神,踩下了油門。
一路雙閃到了醫院。目送著華依晗被推進了檢查室。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現在自己滿意了麼?看到華依晗受傷的表情的那一刻是多麼的痛快,但是現如今一顆心又再次撕裂般的痛苦著。
沈澤宇悔恨,單手攥拳,狠狠的砸在向了醫院冰冷的牆壁。
時間很快。那檢查室的門從裡邊打開,一個穿著綠衣的醫生走出,雙手的乳白手套上,還有斑駁的血漬。
「抱歉,已經流產了。」很平淡的一聲。
沈澤宇如遭雷擊。瞳孔無限的在放大。帶著無法置信的搖頭,上前抓住了醫生的雙肩。
「你……說什麼?」沈澤宇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仿佛一瞬間也凍住了自己的整個身體。
「我說您太太已經流產了!」那醫生很大的一聲也是帶著氣憤的眼神盯住了沈澤宇,像是從醫以來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一般。「難道沒人告訴你,孕婦的頭三個月胎氣不穩麼?這眼看就滿兩個月的身孕了。怎麼還好意思問的出口!」
大大的一個白眼,那醫生憤怒的轉身,只丟了沈澤宇一個人在走廊上。
「流產?兩個月?」沈澤宇嘴裡細碎的念著,頭上就如同驟然被縮緊了一般就要炸裂開來,他猛地仰起頭,頸上的血管乍現「啊!」
一聲撕裂的咆哮,在醫院的走廊上反覆的迴蕩了起來。
知道華依晗被虛弱的推出那檢查室,沈澤宇依舊木訥的癱坐在地上。女人的臉色依舊的慘白沒有血色,唇上卻是一條一條滲著血色。華依晗眼神空洞,輕輕歪頭望了眼地上的沈澤宇。
完了,他們徹底的完了。甚至連那段愛情的見證也沒有留下。
虛弱的手緩緩抬起,華依晗像是往常那般,輕輕了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兩行淚水汩汩的流下。